,每一处都被占满,一层一层铺满了人,他们的四肢躯体被迫交缠着,有的还未同化完毕,就已经被扭断了脖子死亡。
“啧,那先把她放在那堆尸体上面。”
“好!”
富江们的残肢碎骨堆成的小山丘,在地下室深处散发出靡丽的香气。
头与残肢,内脏与躯干,所有的一切堆成了血山。
我明明应该惧怕到颤抖,双腿发软,实际上却因为思考迟钝,半晌没有及时的反应,就并没有被吓到,仿佛有一层短暂存在的膜,似有若无地保护着我本就脆弱的神经。
我被扔在最顶部。
躺在柔软湿润又寒冷刺骨的尸堆之上。
好想睡觉……我看着顶上的水泥天花板,昏暗的环境,还有鼻间弥漫的、好像在逗弄我的香气,都在催促着我的睡意。
那管血……不会真的发挥作用了吧?我迟来地想到。
手臂和后脑的伤也迟迟地微微疼痛起来。
浑身瘫软,我终于找回一点恐惧,流下眼泪,泪水顺着额边流下,隐没入发间。
忽然,似乎有一只手推开上面覆盖的尸肉,轻轻地覆上我的后脑,它按了按,企图消解一点儿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