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2)

徳昭的手往下,这样的姿势令她觉得羞耻。

可是觉得羞耻又能怎样,若他当真在这里做了那种事,她就没有脸面见人了。

不知过了多久,幼清下巴都酸了,嘴都合不拢了,葡萄汁水缓缓从嘴角流下,像是刚经过一场大战,累得直喘气。

总算是将一碟葡萄悉数喂进他的肚里。

徳昭舔了舔她的耳朵,奖励似地说一句:“做得很好。”

幼清撇开头,被他一把攫住下巴,他的双眸深沉似海,盛满了情动后的忍耐和无能为力的沮丧,“不许转开视线。”

他要她看他。

要她心里有他。

幼清没有回应。

徳昭一怒,狠狠欺身附过去。

幼清再也没有力气拿稳玉碟,只听得哐当一声响,那玉碟摔在地上,碎成千片万片。

她终是忍着没有唤出声。

几乎长达一个钟头,两人像有意争斗似的,徳昭一攻,幼清死守,精疲力尽之时,她不再抵抗,只数秒的功夫,便败给了他。

徳昭很是满意,将她拦腰抱起,呼吸滚烫,轻声道:“这样多好,爷就是喜欢看你情不自禁的小模样。”

幼清认命地闭上眼睛。

有了这一次的经验教训,幼清不再想着同他出门。但凡出门,他必有新鲜的招数对付她。

她曾想过这种日子到底何时是头,许多次床底之间她就要问出来,可她又不敢问,怕徳昭因此更加愤怒。

她觉得他真是奇怪,动不动就生气,几乎她每做一件事,他都能寻着由头生气,然后就说要惩罚她,无休止的缠绵,她不喜欢这样。

六月末的时候,终于能从洛城离开,这个地方她这辈子都不愿意再来了。

回了北京城,一切同以前一样,徳昭也没说不再让她执掌跨院事务,有了事情可以做,她恨不得没日没夜地忙起来,本以为可以借此逃开徳昭,却不想他竟收了她的屋子。

“是要让奴婢回兽园么?”幼清小心翼翼地探问,语气中透出一丝窃喜。

许是他已经厌烦了她,要将她打发回去。

徳昭不是很高兴,他走到她跟前,声音低沉,“怎么,你很想回去?”

幼清不知如何作答,索性沉默。

他眉眼一挑,面容透着彻骨的寒意,一字一字道,“想都别想,此生你都妄想逃离我身边。”

幼清咬了下唇,下意识往后退一步,怕他又毫无防备地扑过来,下午她还要往连氏那里去,她不想被连氏瞧出端倪。

徳昭看出她的小心思,本想着调弄她一番,思及下午有要事,只能作罢。

指了里屋道:“以后你同我住一间,东西都已经让人整好送过来了。”

幼清一惊,支支吾吾问:“同……同睡一……一张床么……”

徳昭笑,“不然呢?你又不是没睡过。”

幼清垂了眸子,不太乐意。

在小行宫时,他就日日同她睡一张床,她几乎就没睡过好觉,回了王府,虽然他还是那样,但至少不必日日都对着他。如今他竟要她搬进来同住,这就意味着此后都要与他朝夕相对。

她犹豫半晌,声音又细又软,带了点哭腔求他,“奴婢会受不住的……”只恳求他能网开一面。

徳昭笑得越发肆意,“这些日子不是都受住了么。”

她的脸绯红一团,几乎要滴出血来,看得他心神荡漾,他又道:“咱俩清清白白,又不曾有过夫妻之实,你怕什么?你说这样的话,难不成是在期待些什么吗?”

他的手滑过她的耳朵,爱怜地揉捏耳垂那一小点嫩肉,“你若想要夫妻之实,求求爷,爷今晚就能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