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2)

得讽刺他:“你说过,从不强人所难。”

这是要他自己打自己的脸。

徳昭随即回:“不在乎的,当然就不强人所难,在乎的,强人所难又如何。”

他说着这话,蓦地望见她眸子里闪着泪,唇边勾起的一抹讥笑,让她看起来就像是被什么土匪山贼抢回去做压寨夫人随时等候着奸淫之后的自我了断。

此时此刻,在她眼里,他就是个强盗。

这一认知让徳昭微微恍惚,他停下动作,停在离她红唇只有不到一毫米的地方。

她性子本就倔,凡是不愿意做的事,就算强逼着去做,也得先扎对方一根刺再说,如今含着泪,忍着不哭,只怔怔地看着他,哀怨、自怜,似是已经做好了即将要被糟蹋的准备。

她用自己的方式蔑视他。

像是在说“你就算得到了我的身子也得不到我的心”。

徳昭有些恼,却又生不起气来,几近思虑,最终还是放开了她。

幼清立马从榻上爬起来,躲在离他最远的榻角边,眼神里九分警惕一分好奇。

徳昭整了整衣领,回头看她像只受惊的小白兔一般,对他这个猎人充满了畏惧。再一扫,望得她的手,搭在靠榻的几案上,那上头摆了一个白釉花瓶。

徳昭笑:“一个花瓶,砸不死爷的。”

幼清自己都没意识到,被他这么一说,猛地抽回手。

徳昭站起来,抖了抖袍子,声音带着一丝玩趣,“也不知道你这凶猛的性子是跟谁学的,一逮着机会就想反击。”

幼清脸一红,想要解释,却发现没什么好解释。

刚才她确实是想抄花瓶的,他说这话,也没冤枉她。

发呆的瞬间,徳昭忽地又伸手过来,幼清来不及躲,被他捞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