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到人就先走了。
他说着话,扯出个僵硬的笑容,小心翼翼往她脸上瞧,算是讨好了。
从前哪里有这等卑躬姿态,如今却比奴才更像奴才。
幼清摇摇头,“没事。”大方地掏出一包盛满花生米的纸袋递过去,“我刚剥好的。”
两人一边嚼着花生米一边往外去。
徳昭从丰赞那得了几个新笑话,一个个地说给她听,搜肠刮肚地,看她弯弯眼儿眯着笑,一个说完,只想着立马再说一个更好的,让她笑得更大声才好。
出府走了半条街,幼清停下步子,问:“你不是要替主子爷办事么,快去罢!我在周围逛逛,半个时辰后咱们在前头那个茶铺前碰头。”
徳昭一愣,哪里有事要是,不过是找了理由陪她出府散心罢了。
他根本不想走开,张嘴道:“留你一人我不放心。”
幼清嚼完最后一颗花生米,“我以前常常同姑父出府,你不用担心的,大白天,我丢不了。”
徳昭还欲再说,幼清往前推他,“你快走罢,莫要耽误了事。”她一边说着,一边自己跑开。
徳昭只好往前走,走到拐角处,蓦地回过身,偷偷在远处寻着她的身影,一步步地跟着。
她左瞧瞧,右看看,逛了一圈,而后往四水胡同走。在胡同口站了会,终究没有进去。
就那么愣着。
徳昭躲在暗处看,虽然看不见她的脸,却觉得她此刻定是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