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望见铜镜里自己身穿大红嫁衣,屋外有人拿了八抬大轿等着娶她。
是白卿吧。
一定是他。
第二日照常当差,幼清拿了竹枝帚扫地。
徳昭今日早早回了府,在书房里同丰赞说话。窗户支起半边,往窗外瞥,隐隐望见一抹水绿裙嫩黄鞋头碎步晃动。
他眯了眯眼,耳旁丰赞说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盯着那一点黄绿,心中腹诽:大热的天,又当差到这个时辰,就这么甘愿被人随意摆布么?
正欲唤人去传话让她退下,忽地反应过来,今儿个不是艳阳天,前日夜里风雨大作,今日外面阴冷着天,热不晕人。
徳昭苦笑,倒是他多虑了。
旁边丰赞见徳昭无心听他讲话,以为怎么了,试探地喊了声:“王爷?”
徳昭回过神,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竟然看魔怔了眼,颇为尴尬地咳了咳,故作正经:“怎么了?”
丰赞便又继续说下去。
徳昭站在那,听着听着,目光不自主地又飞到窗外去。看着看着,想起前日夜里的事,心中莫名躁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