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前一样,温枝的房间没有上锁。

庄斯池握住门把手,往下一按,直接打开了房门。

一推开房门,和庄斯池预想中的一样,温枝还没有醒,正躺在床上。

他进了房间,反手关上房门。他有意控制了自己的动作,关门时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他慢慢地走到温枝的床边。

温枝侧躺着,呼吸声很轻,不仔细听的话都听不到他的呼吸声。

庄斯池弯下腰,盯着温枝的脸,仔细地看了好一会儿。温枝的睫毛很长很翘,在双眼紧闭的情况下显得更长。

就这么盯了一阵后,庄斯池看到温枝的睫毛轻轻地颤动了几下,看起来马上要睁开眼睛。

不过温枝没有睁眼,只是动作缓慢地翻了个身。

他刚一翻过身,庄斯池就发现温枝的脖颈上有一个痕迹。那是一个本来不该出现在那里的痕迹。

庄斯池愣了愣,随即靠近,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温枝的后颈。

在温枝的后颈上,接近背部的位置,有一个显眼的痕迹。因为温枝穿的衣服很宽松,领口也大,所以那个痕迹才会露出来。

庄斯池想告诉自己说那是被蚊子咬了之后才留下的痕迹,但是他自己心里清楚,这样的痕迹更像是用力吮吸后留下的。

只是被蚊子咬的话痕迹不应该是那样的。

庄斯池在温枝身上留下的痕迹他自己都是清楚的。他不记得自己在这里留下过吻痕。

那么这个痕迹是谁留下的?

庄斯池下意识伸出手,按住了那个小小的红色痕迹,有些用力地用拇指摩挲着。

这样被人摩挲后颈,温枝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就像是被人强制开机,整个人都有点茫然无措。他勉强睁开眼睛,侧着脸往旁边看。

庄斯池的手很热,手上用的力气也比较重。

温枝轻声叫他:“斯池?”

庄斯池没有接话,他俯下身,轻轻地在温枝脖颈上吻了几下。

这样的动作让温枝想起昨晚的事情。

他记得自己在外面喝多了之后被夏行颂带回了家,要是他没记错,他在回家的路上好像睡着了。回家后他做了一个和庄斯池有关的梦。

在那个梦里,庄斯池也是这样吻他的。

庄斯池想问温枝,昨天晚上夏行颂是不是进了他的房间。

问题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他听到温枝说:“我昨天晚上梦到你了。”

温枝说话时是笑着的。

庄斯池沉默两秒,再开口时声音有点涩:“什么样的梦?”

“我记得梦里你也在亲我。”温枝有点不好意思,声音都变小了一些,“和刚才一样。”

他话音刚落,庄斯池再一次俯下身来。

温枝依然觉得很痒,他有些无力地躲避着,但依然逃不出桎梏。

他被庄斯池压着,心想昨晚的梦里他好像还在庄斯池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他看了看庄斯池的肩头,并没有看到什么痕迹。

看完之后温枝反应过来自己犯傻了。他是在梦里咬的,现实里的庄斯池怎么会留下咬痕,要是真的有咬痕才有问题。

温枝攀着庄斯池,半晌,他咬了上去。用的力度不轻不重,能在庄斯池的肩膀上留一个需要一会儿才会消掉的咬痕。

和庄斯池在床上胡闹了一阵后,温枝起床去浴室洗澡。

他整个人都有点红,走路的时候腿也软,是刚才被庄斯池折腾的。

温枝脱掉身上宽松的衣服,转过身,对着洗漱镜照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背部有好几个红色的吻痕。

他自然而然认为都是庄斯池刚才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