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竹志,不坠青云。
他赤着的后背上满是鲜红的抓痕,他起身时动作轻小,似是怕惊了床榻上的人。
但床榻上的人还是在困顿中惊醒,声急厉色的质问:“你要去哪?”
谢云书还尚未言语,那床榻上的女人便已掀开了帷帐,露出来一张眉目明媚的圆脸,那是一张极委屈的脸,唇瓣抿着,眼底转瞬间便聚起了泪,大声道:“你是不是又要去寻姜寻烟?”
“柔儿。”谢云书缓缓叹了口气,道:“她到底还是正妻,我昨日才迎你进门,今日,该我去瞧瞧她。”
傅柔儿面色顿变,她一言不发的重新倒回到床上,似是已死了心一般。
谢云书心中越发愧疚。
原先的柔儿爱闹爱笑,不是这般胡作非为的。
这都怪他。
傅柔儿与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因傅柔儿生了一张圆盘,所以他幼时常戏称傅柔儿为“狸奴”。
那是他的小猫儿。
傅柔儿的泼辣胡闹,在他眼里都是可爱的,傅柔儿与旁人争执打闹,他从来只会担心傅柔儿打不打得赢,有没有受委屈,她做错事了,他瞧了就心疼,他的心愿,便是娶她为妻,叫她一生恣意。
可是后来,谢家家道中落,为了能重现光辉,他需要一个强大的妻族,而傅柔儿只是寄养在谢家中的孤女,无权无势,更别提给谢家助力。
所以他娶了姜寻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