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瞬,姜寻烟便转过身来,遥遥的与旁人相笑。
随着那细细的一截腰身扭动,绸裙在半空中转出莲花绽放一般的光弧,看的萧景怀眉头一拧。
再一看,姜寻烟清冷的面上浮着一团粉,唇色潋滟,眸波莹莹,似是红梅映雪,眼眸横扫间,看人都似带着钩子似的,勾的萧景怀微恼。
半个院子的宾客都在看她!
如此做派,她在引诱谁?
一念至此,萧景怀突然惊醒,他想,姜寻烟这种做派的女子,怕是不止“裴青”一个情郎,这席间,会不会还有旁的,她的情郎?
他心中升腾出几分厌恼,连着清酒都难以下咽,只目光锐利的环顾四周,似是要从人群中挑出那个孽障一般。
萧景怀的目光不知在席间飘了多久,恰好远处有人高声喊起来:“不好啦,走水了,走水了!”
听闻远处有人喊走水,不少宾客都起身聚过去。
8 ? 姜寻烟深爱他无法自拔
◎以后可以给姜寻烟留一个平妻的位置◎
院子内吵起走水声的时候,谢云书正在与几个友人、同僚饮酒。
他的同僚言谈间对他颇为艳羡,娇妻美妾,官途坦荡,妹妹要结的亲事也是极好的,谢云书本人又是个温润清雅的性子,似是正盛之烈花,可谓是人人慕之。
谢云书面上只浅浅摆手,心中却难免得意。
除却最开始那两日,姜寻烟与傅柔儿针锋相对以外,这几日间,姜寻烟持家有道,傅柔儿温柔小意,两个女人谁都不招惹谁,令谢云书心中十分宽慰。
他便知,姜寻烟心中深爱他,纵然他逼得姜家退步,纳了妾,但姜寻烟心中依旧有他,否则怎么会这么努力的替他妹妹操持呢?
傅柔儿这几日更是乖觉,被关在甜水园里,都未曾抱怨一句,显然是已经懂事了些了。
若是姜寻烟日后不再欺负傅柔儿,傅柔儿又能容人些的话,他倒是可以给姜寻烟留一个平妻的位置,左右姜寻烟也不能生了,威胁不到他和柔儿日后孩儿的位置。
只那样一想,他都觉得宽慰贴熨,顺心无比。
那些思绪一念而过,谢云书含笑举杯道:“诸位皆为四时花,各有其美,花期不同矣,何须羡我?再过三岁,自该是满堂锦绣了。”
这场面话说的漂亮,四周的宾客又是举杯庆贺,这时候,不远处恰好闹起了走水。
用以休息的客房本就距离湖畔临院本就极近,不过是几百步、两个长廊的距离,客房一起火光,湖畔的宾客几乎都能瞧见了。
“竟起了这么大火!”同僚惊叹。
谢云书也吃了一惊,他转而安抚了同僚,直奔火光处而去,期间还瞧见了同样花容失色的妻子。
姜寻烟似是刚与一桌人应酬完,她大抵是饮了酒,面色蒸烧成桃色,眼眸中莹光萦绕间,若海棠醉月般使人沉溺。
谢云书晃了一瞬的神姜寻烟今日怎的如此之艳?
但下一瞬,他便听姜寻烟柔声开口道:“夫君先去瞧瞧起火处,我去送客归。”
席上起火,亦不是一时半会儿可扑灭的了,怕一会儿横出意外,伤人伤兴,又以临近散席,不若先送客去,回头来再处理这火光。
谢云书心中大赞,处事不惊不怒,当为大宗之妇。
“你且放心。”谢云书道。
他们夫妻二人便先分开,一左一右的去处理两端。
客人们也都知情知意,人家家中生了事,赖着不走看热闹也不大好,姜寻烟一来送客,他们便都起身告辞,人流如织,井然有序的往府外面走。
姜寻烟之所以选择去送客,是因为她知道,傅柔儿以为那厢房里面的人是她,定要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