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德语训斥,很长的一句话,她只听懂了最后半句,好像是说什么婚姻,还有让他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穆格的眉眼带了些戾气,抬手就挂断了电话。

他搂着她问她:“都听到了?”

“没有。”不过即使听不到也能猜到大概关于什么了。

他叹了口气问她,“想知道我们聊什么吗?”

岑旎突然扬起下巴,竖起一根手指堵在了他的唇上,认真地摇了摇头。

她不傻,能猜到会让他心烦意乱的是什么。

那晚在戛纳,舒意喝醉酒,她在别墅露台上旁敲侧击地问过他,是不是也会和黎彦南一样要联姻,那时候他没有回答她,她就猜到答案了。

岑旎假装毫不在意地拉着他重新在草坪的餐布上坐下,拈起瓷碟里的一颗草莓喂给他,问他:“甜吗?”

穆格伸手轻轻勾住她的腰肢,干涩的唇碾过她颈侧的皮肤,哑着声说很甜。

她眉眼笑起,又问:“要不要吃葡萄?”

她问完这一句时,不远处卖唱的歌手恰好唱完了一首歌,舒缓的英文音调渐渐停下,沙滩突然变得安静。

岑旎捧起那碟葡萄,联想起了那时候在酒庄的葡萄园,他们一起听《葡萄成熟时》。

“葡萄熟了。”她笑着给他塞了一颗葡萄,然后又眨着眼问:“你在港岛待过那么长时间,会唱粤语歌吗?”

“嗯,你想听?”他抓着她的手,“想听什么,我唱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