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也未必……就真有那个想法。
大不了届时再想想别的办法吓退他,让他对她彻底失去兴趣,一劳永逸更好。
颜鸢在心里打定了主意,情绪也迅速冷静了下来。
她鼓足了勇气转过身去,原以为会看见衣衫不整的楚凌沉,结果却发现他并没有褪去最后一件中衣,在烛下摊开了笔墨纸砚,以及不知道从何时何地何人送进来的文书。
烛火昏暗,楚凌沉俯首在案前,身上的红衣如同鲜血,衬得他露出皮肤越发苍白。
他提笔书写了片刻,抬头淡道:“怎么,皇后不愿意为孤侍奉笔墨?”
颜鸢愣愣的:“……笔墨?”
楚凌沉道:“磨墨,挑烛。”
他看着颜鸢目光幽幽,连声音都拖长缓慢了几分:“不然皇后以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