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护崽的老母鸡,而她是阮竹眼里刚破壳的小鸡仔。 这样一想,不免有些愧疚。 “阮竹。” 颜鸢轻声开口。 阮竹红着眼睛抬起头。 颜鸢道:“我脾气其实也没有那么好。” 她摸了摸阮竹的眼睛,用指腹把她眼底的湿痕擦干,轻声道:“织造司原本就是鱼龙混杂的地方,即便我事事严苛,推山倒海,披荆斩浪,你觉得能一帆风顺吗?” 并不能。 阮竹想也不想就摇头。 太后给的这差事原本就是个难差,多少错综复杂的利害关系铺在这平静的水面下,颜鸢即便是能力卓著,也恐怕只能勉强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