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柏寅清站在宿舍内,一垂眼,便望见一叠熟悉的物品。

他罕见地乐于助人,竟帮这位同学一起捡东西。

冰冷的手指拾起一张贺卡,上面的字迹写意风流,极具个人特色。柏寅清手指猛地用力,将平整的贺卡揉出一道伤痕般的褶子。

片刻,他掀起眼帘,眼底一片冰冷。

“这是哪来的?”

同学被吓一跳,他下意识回答:“我、我在选修课上和别人拿错书了……这不是我的书,但没写名字,我不知道是谁的,但一样的书本,说明我们肯定是同专业同宿舍楼的,所以打算先带回宿舍……”

同学断断续续地解释,柏寅清何其聪明,当下了然。

他早该知道,虞微年这张嘴里就没一句真话。

真心是假的,鸡汤是假的,贺卡是假的,早饭也是假的。

所有的一切一切,全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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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可怜这招太好用了。

虞微年尝到了装可怜的甜头,便屡次在柏寅清面前使用这招,结果百试百灵。

先前,柏寅清可能几小时回一条消息,但现在,他居然能做到秒回了。

要不是虞微年中午临时有些事,他死缠烂打也要跟着柏寅清一起回宿舍。

坐在后座的他,姿势放松而又惬意,双腿自然交叠,一只手搭在扶手上,修长细白的手指轻轻敲打。

杭越:“发生什么好事了?”

虞微年但笑不语。

杭越不用猜都知道,十有八/九情场得意。他说着:“司知庭已经到茶馆了,他还喊了一群小年轻,现在都到了。”

虞微年漫不经心:“那就让他们等着吧。”

茶馆,一些小年轻正结伴聊天。他们岁数不大,对品茶没有兴趣,若不是知晓虞微年今天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他们不可能走这一趟。

他们百无聊赖时,外头隐约传来动静。

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热情言语,二人打扮考究,连头发都仔细梳理过。相比较而言,被人群簇拥着的虞微年较为随意,神情懒散放松,多数在听,只偶尔才会回应。

虞微年脚步顿下,看着一群面庞稚嫩的小年轻,稍一挑眉。

其中有一人是江西景,他好友的弟弟。他问,“你哥又逼你过来?”

江西景盯着虞微年,半晌挪开目光:“我哥才不会逼我。”

对这种尚在青春叛逆期的小年轻,虞微年自然不会多加计较。而且,这还是他朋友江臣景的亲弟。

江臣景平日拍戏忙,把弟弟塞他这儿,在圈子里混混脸熟,熟悉场面。

江西景原以为虞微年还会同他说说话,比如问一下他哥的近况,谁料虞微年只是颔首,便从他面前离开了。

在侍者与人群的簇拥下,虞微年脚步都没缓过,顶着一张很会玩的脸,很自然地坐在主位上。

茶室灯光微妙,将他的眉眼照得极其深邃,其他人或多多少都精心打扮过,可他今天表现得十分随意,甚至连腕表都没戴,仿佛只是去小区附近逛个超市一般。

江西景从前被他哥要求接近虞微年,多跟虞微年学习,知道虞微年丰富又浪荡的情史后,他难免对虞微年存在了些偏见。

但接触多了,他才发现虞微年和他想得不一样。

虞微年是很喜欢玩儿,他看起来来者不拒,但哪怕在一起吃喝玩乐,人也得分个等级。在场这么多人,每个人家里条件都不一般,可现在连挨着虞微年坐的资格都没有。

能与他同坐的,要么是他的老友,要么就是地位最显赫的那群。

江西景突然想起他哥的一句话,如果说名利场是金字塔,那虞微年就是位于被所有人仰望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