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病例上的反社会人格、自毁倾向……他好像也不意外了。
“或许……他只是想要你一个态度?”陆医生思索片刻,道,“你是否还做过其它尝试?比如回头找他?”
“现在一部分小年轻别扭得很,说不定心里早就原谅了,只是想让你再哄哄他。”
别人有可能,但虞微年不是这样的人。
柏寅清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不擅长解释,也不好详细描述感情现状。他只是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电话没接通,他继续打。约等了三五分钟,电话才被打通,对面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喂?”
电话另一头的声音很乱,有欢呼声,海浪声,开香槟的喷射声,还有赛车轰鸣的引擎声。
虞微年在开游轮派对。柏寅清得出结论后,语气喑哑:“我们可以见面谈谈吗?”
劲/爆的音乐声中,混入一道嬉皮笑脸的调笑声:“虞总,这是谁啊?”
“不知道。”
虞微年将手机拿远了些,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柏寅清只能知道,虞微年现在笑得很开心,没多久,虞微年的声音才慢慢传来,语气却与先前截然不同,充满冷淡与敷衍。
“哭完了吗?哭完我就挂了。”
“……”
柏寅清没来得及说一个字,电话就被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