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村民一窝蜂地拦下了追击的车辆后,在混乱中将两人带进了这个地下室里,但他不能在地下室久留,给了郑西希一个医疗包和一袋吃的后,便急冲冲地跑回了厂里,应付武装部队的搜查。

“哲虎哥,忍着点啊,”郑西希哽咽地说着,一咬牙拔出了弹片,然后迅速喷上了消毒水,将消毒绷带按了上去。

李哲虎疼得额头溢出了冷汗,身子微微发抖。

伤口虽大,但未伤及动脉,郑西希快速处理完后,虚脱似的坐在了地上,靠着墙闭上了眼睛。

这一天的经历,到现在都仿佛是一场噩梦,他多想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能看见三川庄园里明媚的阳光,能看见宗焕的笑脸。他多么希望宗焕能原谅他,能不介意他是个男人,能像以前那么爱他,能再抱着他,亲吻他。

泪水从眼角滚落,郑西希知道自己不能奢望太多,如今,只求能活下来就好了。

摸了摸口袋,郑西希猛然发现,从三川庄园里带出来的新郎手办不知道掉哪里去了,他焦急地起身四下寻找,实在是找不到后,难过地坐回了地上。

一瞬间,巨大的悲伤涌来,他抱着腿把脸埋在了膝盖上,无声地哭泣。

“西希,”李哲虎突然虚弱地开了口。

郑西希立刻抬头,擦了擦眼睛,跪坐在了李哲虎身边,问道:“怎么了,哲虎哥?”

“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