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一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霍翎揶揄:“既然不知当?讲不当?讲,那?想必是不当?讲的。”

丁景焕厚着?脸皮道:“既然圣人说?不当?讲,那?我就不讲了。不过我还有另一问,求圣人解惑。”

霍翎慢悠悠改口?:“行了,想问就问吧。早些问完,你也能早些回去休息。”

丁景焕清了清嗓子,坐直身?体,正色道:“圣人不怕吗?”

霍翎:“怕什么?”

丁景焕:“圣人已经大权在握,只?要您不想放权,朝臣不敢忤逆您,陛下也争不过您。您根本不必非要更进一步,在您现在这个位置上,您已经可以试着?去做自己想做的所有事情。

“百官拥戴,百姓归心,一世清名?,千秋万岁。您会是历史上最富盛名?的太后之一。

“反倒是您踏出那?一步,朝臣未必会服气,宗室更不会眼睁睁看着?您篡夺季氏的江山。还有陛下,这天底下,儿子会孝顺他的母亲,皇帝却不会容忍任何人觊觎他的江山。母子之情再重,重不过江山社稷。”

听到丁景焕这番言论,霍翎并?不着?恼:“看来你是想要确定我的决心。”

长风吹动霍翎鬓角的一缕长发,她?抱着?汤婆子,神情温和平静,像是在与丁景焕闲话家常般。

可只有丁景焕知道,圣人说?出来的话,到底有多石破天惊。

“在我之前,一个女人所能坐到的最高位置,就是摄政太后。因为所有人都默认了,皇位属于男人,那?不是女人可以觊觎的位置。

“一个女人,怎么能做皇帝。

“一个母亲,怎么能抢儿子的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