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线斗篷的霍翎。

太后不喜参加宫宴是出了名了, 所以她在宴会中途离开,也就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从宫宴离开后,她回了趟寝宫,从容换了一身寻常衣服, 又让无墨留在寝宫为她遮掩,才避开众人?耳目来到冷宫。

霍翎手腕微动, 从桌案拿起一只酒壶。

细颈圆腹,青釉兽纹,端的是华贵典雅,也端的是……

眼熟。

霍世鸣认得?它。

他?喝完席上的酒水后, 那名扶着他?去?更衣又将他?打晕带走的宫人?, 曾给他?送来一壶新?的酒水。

盛酒的器具,正是此物。

这样一只普通的酒壶,被人?特意从宴席上带了过来,本身就能说明很多东西了。

酒壶,或者应该更准确一些, 酒壶里的酒水有?问题。

孔易方才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会儿气息还?没完全喘匀,但不妨碍他?继续开口?:“将军为何这般情态?难道只允许将军对?太后娘娘动了杀心,不允许太后娘娘对?你也动了杀心吗?”

怒火与恐惧,好似在一瞬间找到了宣泄口?。

霍世鸣对?孔易吼道:“真正在饭菜里投毒,毒死那只野猫的人?,是你对?不对?!你让我误以为太后要杀我,所以我才会……才会铤而走险。”

孔易道:“如此粗劣的挑拨离间,就能让将军中计。这不能证明我的本事,只能说明将军早有?此意。”

霍翎冷冷道:“你该说的话说得?太少,不该说的话说得?太对?。”

孔易道:“我可是在为娘娘叫屈。娘娘心里就不曾委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