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打猎的兴致略散去了?些,霍翎就陪着?季衔山好?好?逛起这座行宫,为他介绍行宫里的景致,还和他说起了?很多有关景元帝的事情。
霍翎生母早逝,父亲霍世鸣很少和她提起生母的事情。
她不了?解生母,对生母的印象也不深,对生母的感情却很深。
所?以她很愿意跟季衔山聊景元帝的事情。
那是他的亲生父亲,他会想要了?解亲生父亲的事情。
就如她也曾在心底反复勾勒过生母的形象。
行宫到处都?是上了?百年的苍天巨树,盛夏六月,灼热的阳光洒在巨树之?上,将本就苍翠的巨树映衬得?郁郁葱葱。
季衔山一边听?着?霍翎说话?,一边穿过树荫。
结果走着?走着?,耳边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
霍翎看着?不远处的宫殿,对季衔山道:“我?们进去里面看看。”
季衔山顺着?霍翎的视线看过去。
宫殿大门上挂着?“长乐宫”的牌匾。
“母后,这座宫殿有什?么特殊的吗?”
“我?第一次来皇家猎场,就住在长乐宫里。”霍翎笑道,“第二次来,就随你父皇住进了?长清宫。”
季衔山积极表现:“我?知道。无墨姑姑说,母后就是在皇家猎场和父皇定情的。”
霍翎没让宫人代?劳,亲手推开了?长清宫的大门,就如亲手推开了?记忆的洪流。
长清宫里的一草一木,都?与记忆中一般无二。
可?也正因如此,物是人非之?感扑面而来。
霍翎在庭院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庭院中间的那棵梧桐树前。
季衔山跟在霍翎身边左顾右盼,突然一指头顶上方的树干:“母后,这里刻有一片羽毛标记。”
“这是你父皇刻的。”
?
霍翎顺着?羽毛标记后退三步,用?脚尖点了?点地面。
“去取几把铲子来。”
命人挖开地面。
几名内侍合力往下?挖了?三尺深,就挖出了?酒坛的边缘。他们小?心翼翼地将埋在地里的九坛酒搬了?出来。
霍翎拿起一坛,拍开上面的泥土,掀开了?紧紧密封的酒盖。
清冽的酒香从坛子里逸散出来,还带着?淡淡的荷花香。
季衔山蹲在旁边,好?奇地看着?霍翎手里的酒。
霍翎注意到他的视线,将酒坛递到他面前:“好?闻吗?”
季衔山问霍翎:“母后,这是你和父皇一起酿的酒吗?”
“是啊。”
霍翎抱着?酒坛来到凉亭里,给自己倒了?一杯,试了?试味道。
即使在酿酒的时候,有擅长酿酒的师傅在一旁耐心指导,这坛酒的味道也委实算不上多好?,入口间还带着?荷花的几分清苦。
季衔山道:“母后,我?也想喝。”
酒的度数不高,霍翎也没拒绝,给季衔山满上了?一杯,让他跟着?尝一尝味道。
季衔山偷喝过几次酒,虽说尝不出酒的好?坏,但也觉得?这杯酒的滋味好?像有点淡。
他咂了?咂嘴:“母后,你再给我?倒一杯吧。我?刚刚喝得?太?快,忘记和你碰杯了?。”
霍翎只好?又给他倒了?一杯:“好?喝吗?”
季衔山道:“好?喝。”
他晃了?晃脑袋:“就是有点晕乎乎的。”
霍翎一笑,用?还带着?泥土的手指,划了?划季衔山酒意上涌的脸颊,在上面抹了?一道土痕。
做完恶作剧,霍翎收回手指:“晕乎乎就对了?,看你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