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信大长公主既没有为季寒珩的身后事求过情,也没有去?季寒珩的墓前祭拜过他,反倒是给景元帝多上了几炷香。

摊上这么个糟心玩意弟弟,她皇兄真是惨啊。

当然,宁信大长公主会这么想,是因为她还不?知道端王府和柳国公府在私底下都做了些什么。

要是知道了,以宁信大长公主的脾气,别说唏嘘了,她极有可能请来戏班子,让戏班子日日在季寒珩的坟头吹拉弹唱。

“皇嫂可别嫌我进宫太晚。”

宁信大长公主一见到霍翎,就?先开口?讨饶:“我知道皇嫂这些天肯定忙得很,才拖到这会儿。”

霍翎请她坐下,又看向?跟在她身后的许时渡,以及许时渡怀里的女婴。

“快让我看看孩子。”

许时渡将孩子递给霍翎。

霍翎抱孩子的姿势十分标准,看着怀中正在熟睡的孩子,霍翎摸了摸她的小脸:“这孩子生得和嘉乐有五六分像。”

宁信大长公主附和:“我也是这么说的。”

霍翎道:“这孩子的满月礼我早就?备好了,但一直忘了让人送过去?。”

许时渡坐到霍翎右下首,对霍翎道:“府里都没办满月酒,怎么好意思收你的满月礼。”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礼物是给孩子准备的,又不?是送给你的。你这个做娘亲的,可别替孩子大方。”霍翎算了算时间,又可惜道,“国丧要三个月,孩子的满月酒和百日宴都不?能办了。”

“这倒无妨。”许时渡叹气,“我也没那?个心情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