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陛下不会让柳国公坐上兵部?尚书的位置。

“开国时的八家国公府,有的因为子孙不肖,有的因为牵扯进了夺嫡之?争,大?都?有些没落了,只有柳国公府,依旧底蕴十?足,堪为勋贵第一。”

许时渡看了眼?霍翎,犹豫了下,还是说了。

“要是单一个柳国公府,倒也还好。但?里面情况比较复杂,大?家都?不太想蹚这趟浑水。”

霍翎笑道:“你能跟我说这么多,可?见是真拿我当朋友。”

“那是。”许时渡顿时骄傲上了。

霍翎坐在窗边欣赏下方的歌舞,心里却在琢磨着柳国公府的事情。

军队……

毫无?疑问,端王和柳国公府是一伙的。那陛下知道周嘉慕是他们的人?吗?

如果知道的话,陛下会如何?看待燕西?之?事。

如果不知道的话……

她要不要把她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陛下。

这个念头一起,霍翎没有多加犹豫,就?做出了决断

要说。

下注最忌首尾两端。她与端王的事情,天子一清二楚。她既然选了天子,就?不能给自己留任何?摇摆的余地。

***

正如钦天监算的那样,今日是个艳阳天。

先帝与景元帝的父子关

系平平,当年景元帝身为嫡长子,却因为先帝宠爱丽妃所生的三?皇子,迟迟没有被册立为储君。

后来好不容易当上太子,先帝也干脆地驾崩了,却又给他留下了一堆烂摊子。

这要不是确实是亲爹,景元帝都?懒得过来祭祀。

不过就?算露面了,景元帝也不打算把这场法会办得太盛大?,只是让宗亲出席,朝臣一个也没有到场。

法会分为两场,第一场结束后,景元帝从蒲团上起身,简单活动一下手脚。

看到一旁的宁信长公主在和许时渡聊天,景元帝道:“你们母女两来的时候就?一直在说悄悄话,现在还没说完吗。”

许时渡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宁信长公主为女儿?解释了一句:“她最近新认识了个朋友,昨天刚好和朋友去樊楼玩了,今天就?抓着我一个劲说。”

景元帝道:“你当初可?比嘉乐还能说道。”

许时渡险些笑出声来,好在也知道这是什么场合,强忍住了。

结果就?听景元帝问:“朕也许久没去过樊楼了,你们都?在那里玩了些什么。”

皇帝舅舅愿意捧场,许时渡自然也乐得分享:“我新认识的朋友,舅舅也认识,就?是襄安郡君。樊楼那里有投壶游戏,她不愧是将门出身,十?投十?中?,赢下了一壶秋月白。”

景元帝点头:“当初十?三?在燕西?遇袭,她一箭射中?刺客首领,立了大?功,区区投壶不在话下。”

许时渡眼?睛一亮:“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些事情。”

景元帝心中?微动。

当初端王是公开上的折子,并未瞒着任何?人?。这些事情没有流传出去,只能是因为有人?刻意压着,不想让霍翎在京中?取得太好的名声。

许时渡像是又想起什么好玩的事情般,语气都?激动了几分:“对?了,还有最好玩的。昨天就?有一个愣头青,在我们欣赏书画的时候,冲到襄安郡君面前大?声朗诵《洛神赋》。”

宁信长公主来了兴致:“据说一些好事之?徒,将襄安郡君称作洛神在世。为她朗诵《洛神赋》,倒也合适。”

许时渡在心底偷乐够了,才开口道:“那人?才起了个头,就?被襄安郡君以书画雅舍之?内不得大?声喧哗为由?,让樊楼的人?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