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弟弟,争取进入国家队,以后带着他一起去京城生活。他一直特别希望去京城看看。”

“你们的父母?”

“没有父母,只有我跟弟弟两个人。”

陈南没有深入解释,沈十安也没有继续追问。顿了顿又道:“你弟弟,是什么时候感染变异的?”

“从病毒爆发一开始。”陈南略微低着头,眼睛直直望着火光,声音不大,带着青年人独有的低沉暗哑:“体校里是全封闭式训练,平时不能离校,也不能私自跟外界联系。我大约每周打一次电话,每隔半个月回一趟家,如果是临近重要赛事,训练更加繁忙,一两个月不和外界接触都是常事。我弟弟他在病毒爆发之前就感冒了,但他一直没告诉我,我因为训练整整二十八天没回过家,中间打了两次电话,都没有发现他的异常。直到病毒爆发之后,匆匆忙忙赶回去,才发现,才发现他变成了丧尸。”

他回家后救了一个邻居,邻居告诉他,嘉木已经感冒半个多月了,从学校里请了假回家养病,但情况越来越严重,甚至虚弱到卧床不起,连起来喝口水都做不到。幸亏邻居发现不对劲,喊来物业管理员开了门,这才让他吃了一顿热乎饭。但即便如此,也没能在病毒爆发后挽救他的生命。

沈十安沉默片刻让对方缓和情绪,半晌之后继续:“如果说你弟弟是患了流感,所以在病毒爆发之后成为第一批变异的源丧尸,这也就意味着他变异已经有一个半月了,但是他的头部没有任何腐烂的迹象,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陈南摇摇头:“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找不到答案。”有一段时间他甚至幻想这是不是意味着从某种层面而言嘉木还“活着”?但亲眼目睹过嘉木对于新鲜血肉毫无理智的疯狂渴望以及无差别攻击,足以打破他的任何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