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决估计是听见了陈砚安起床的动静,在陈砚安晃出卧室的时候,周决正好往他这边走,俩人打了个照面。周决穿着身偏家居的衣服,袖子挽到小臂靠上:“陈哥早。”
“早。”
周决看了一眼他的脸色,问:“测体温了?还烧吗?”
“测了,低烧。”
陈砚安往卫生间走,看见他一直在客厅放着的花瓶里忽然多了把小野花。这花瓶之前一直放着周决送的各种花束,他出差之前把花瓶清空了。
陈砚安一清早的心情忽然就被一束花点亮了。
他微微侧头往花瓶的方向点了一下,笑着问:“你买的?”
“我早上出门锻炼,地铁站口有个阿姨在卖,就买了一束。”周决淡淡点下头,“早上太早了,花店都没开门。这个没那么精致,但也挺好看。”
陈砚安走近两步,微微弯腰仔细看了看,花束配的很杂,也不怎么讲究,但确实足够鲜艳。
“我看客厅放着个空花瓶,猜着是放花的,就插进去了。”
周决细心,在这种事情上也很聪明,他没说破,好整以暇地笑着等待陈砚安的反应。周决说完,陈砚安直起身看了他一眼。周决眼角带着笑意。陈砚安无奈地笑笑,走过周决身边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胳膊,说:“猜的对着呢,花瓶就是放你之前买的花的。”
周决终于笑出声,转了个身往厨房走。
周决早上做的清汤面,细长的挂面,偏咸口的味道,香而不腻。陈砚安挺开心地吃着,吃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能吃出来味道了。
周决很快吃完,坐在陈砚安对面,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嗦面:“我上午没什么事,中午吃完饭就得去排戏。中午我把晚饭也做了,你晚上热一下就行。”
陈砚安被周决这架势搞得哭笑不得:“当我生活不能自理啊?”
周决也笑:“没有,你能省点事就省点。”
陈砚安没再说什么,笑着擦擦嘴。
周决站起身收拾碗筷,陈砚安忽然问了一句:“你今晚还住么?”
周决端着碗的手一顿,平静看了陈砚安一眼。
“陈哥怎么想?”
好家伙,一下子把问题踢回来了。倒是聪明。
陈砚安也平静地点头,面上不显任何情绪:“住吧,正好我不用惦记做饭。”
周决笑了笑,说了句“行”。
上午陈砚安吃了药,几乎又是睡过去的。周决给他掩上门,安静地在客厅里看剧本。陈砚安本来想让他去书房看,周决没答应。书房是太私密的地方了,在很多人的潜意识里甚至超过卧室,周决不可能去。
陈砚安的身体素质一向好,他生这种小病又是一向来的快去的也快,因而一天半的药吃下来,烧退了大半。中午吃饭的时候,精神已经好了不少,也有了胃口。
中午吃完饭没多久周决就去排戏了,他们现在每天晚上都要走一遍全场,相当于彩排。晚上回来还不知道几点,让陈砚安别等他。
周决走后陈砚安本来还想继续睡,可这两天睡得实在太多,简单眯了一会儿他就再也睡不着了。无聊得他只得拿过手机又去翻工作群。
这几天厂里好像出了点事,陈砚安在群里看大家讨论得热火朝天,莫名有种自己被开除了的感觉。
看完群消息,随手把软件一个一个地点开玩,没过脑子地就点进了微博。他上次看微博还是发离婚声明的时候,这个软件他用的少,也不甚熟练,随便翻来翻去,在热搜榜上竟然赫然看见了靳卓的名字。
他顿了顿,还是点进去看了一下新闻的内容。
靳卓刚杀青一部戏,正是宣传营销的时候。有正面的营销就有负面的声音。这个营销号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