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序安捏住她的手臂,才发现她瘦得惊人。

他早就是一个成熟的商人。

擅长权衡利弊,选择不麻烦、又对自己最有利的方法途径。

分明徐嘉恩待在家里,是对两个人都轻松的事情。

她却非要出去,甚至不惜装乖,做了个局都要和自己离婚,最后把自己的身体弄成这副样子。

“那也是我的事情。”徐嘉恩被弄得后退两步,垂下眼,想挣开他钳制自己的手,“与你无关。”

看着她平静至极的表情,秦序安心里翻腾的不甘、气愤等等情绪,全在一股脑地往外冒。

“都是一样的身份,一样的人,为什么他可以?”

为什么他可以,我不行?

徐嘉恩怔愣一瞬,秦序安的高傲向来刻在骨子里,竟也会问出这种问题。

万千尘世,到底谁能不落俗套。

于是她忍不住反问:“秦序安,你是不是疯了?”

秦序安冷笑,掩饰住怒不可遏的失态。

“当时和我在一块,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现在分开三年,你就找好了下家。”

“怎么样?他能给你想要的吗?”

第24章

秦序安发现自己愤怒之余,竟是嫉妒更多。

徐嘉恩被他这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做派气得发笑。

“呵,正常的男女交往怎么在你嘴里变得这么龌龊?我以前可还不知道你有这本事。”

秦序安愣住,徐嘉恩不曾向他展露的尖锐扎进他的身体里。

徐嘉恩咬紧牙,想掰开他的手。

“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其实没什么好说的,你忘了你为了姜明姗,是怎么对我的吗?”

“如果不是除了离开没别的办法,我会选择离开吗?”

声音不大,振聋发聩。

在那里,在那个时候,所有人都是站在秦序安那边的。

没有人在乎她愿不愿意,爷爷的期望太过殷切,母亲偏执的强迫,丈夫本人也漠不关心地坐享其成。

历经过生死,怎么能容忍自己再失去自我,待在那样的环境里呢?

关心是切实的,可她和秦序安的婚姻之间根本没有爱,更遑论要被困在那样的家里。

真的会窒息,也会再一次死亡。

徐嘉恩的语气和眼神都很平静,却像一把闪着冷光的利刃,直直刺进他的眼里心里。

将他那时做的一切,化成一种不知名的感受深深扎入。

秦序安向来想着,自己已然给了徐嘉恩优渥的生活。

其他的,他不甚关心,无形中成了控住她的主谋和帮凶。

两人的婚姻并非他所愿。

心里埋怨多,自然也忽视了她,缺失了人与人之间基本的理解。

他其实都知道,却知道地太晚了。

秦序安目光都带上了些恳切:“嘉恩,和我回去,跟我复婚,我能给你更好的生活。”

徐嘉恩已经数不清这是他向自己抛来的第多少颗炸弹了。

她从未想过,秦序安难得的后悔竟然如此尖锐。

她眼眶发红,目光氤氲:“不可能。”

徐嘉恩早在三年前,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并且离开已久,如今已有立足之处,构建了属于自己的小小王国。

这小小安眠处,是徐嘉恩的梦寐已久。

比起获得一份如今已不再愿意接受的爱,要更加有吸引力。

秦序安上前一步,想抱住她,却被抵住。

他寸步难行。

“你敢……”徐嘉恩垂着头,这样说。

秦序安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