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了一季度的巧克力也融化?了,吃到变质食物又会上吐下泻脱水对孩子们来说是大忌,一时?不察便会进三途川。
总之,夏时?仅次于冬的高危季节,后者逝于寒冷,前?者死于肠胃炎。
这?个?夏天尤其?难捱。
“哒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哒”
芥川银捂住耳朵,藏在千疮百孔的混凝土大楼后,自?两个?月前?起,本就不太平的擂钵街危险加剧,子弹与火箭筒起飞,手榴弹与烟雾弹交相辉映,目之所及的楼栋、街道不是坍塌就是遍布弹痕,这?缺一块、那缺一角。
伤亡人员也呈几何倍增长,更别说港口黑/手/党的老首领隔三差五抽风,下达再?不清醒的疯子也说不出口的命令。
今天杀红发的孩子,明天找蓝眼睛青年的麻烦。
幸存的孩子团在一块瑟瑟发抖,交换费尽心思问到的情报。
他们都说港口黑/手/党的老首领疯了,他在挑起战争。
芥川银捂住双耳,平静而麻木地等待硝烟散去,她躲在这?儿并不是避难,而是第一时?间捡拾遗留在战场上的子弹壳。
运气好些?还能摸两具尸体,将开槽的三菱刃、子弹打完一半的机关枪拿走,一部分?用于武装,另一部分?卖去换钱。
擂钵街的孩子大多过着这?种生?活,他们没?有积蓄,吃了上顿没?下顿,在街上流窜或许会死于火并,可窝在据点,一定?会饿死。
以往,芥川银不会这?么做,她并非孤身一人的女童,而有兄长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