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地把头放在季白的脖颈处,他比季白高许多,这样的姿势有些别扭,侵略性也很强,可他给季白的感觉,就像一只巨大的野兽,正在温柔而依恋的,嗅着他身上的气息。

贺沉轻轻在季白的脖颈处印下一吻,然后哑声笑:“如果早知道你会回去找我,我一定待在福利院不走。”

“瞎说,”季白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道:“那里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话说一半,他顿了顿,忽然冲着贺沉笑了笑,“我说错了,应该是,再也没有比那里更好的地方了。”

贺沉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

他伸手,覆住季白的眼睛,哑声道:“你不要这样看着我。”

眼前突然变成一片黑暗,季白并不慌乱,他能够感受到黑暗中贺沉注视着他的视线,只觉得心脏跳得很快,他咳了下,眨了眨眼睛鼓足了勇气开口道:“你这样看着我,是想亲我吗?”

用手掌遮住季白的眼睛,于是贺沉的手,便能清晰地感受到季白的睫毛刷过他手心时候的触觉,像一把小扇子,扇的他一颗心都微微发麻。

万万没想到季白会说出这样一句话,贺沉深呼吸一口气,只觉得忍无可忍。

于是,他俯身,在遮住季白眼睛的情况下,低头,吻住这人的唇。

唇齿相交,当贺沉身上的那股独特的香气笼罩着季白,他涨红了脸,试探性地伸出手,回抱贺沉,然后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轻声开口叫他:

“哥哥――”

贺沉动作猛地一滞。

努力压抑着胸中翻涌地冲动,他有些艰难松开季白,一双漆黑的眸子像是发了红,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看着季白:“你叫我什么?”

季白脸颊发红,却没有丝毫闪躲的意思,仰着头望着贺沉,一脸理所应当:“哥哥啊,小时候不是一直都这么叫?”

是,小时候一直都是这么叫。

天知道这些年来,有多少个日日夜夜,贺沉都期盼着,能再听季白叫他一声哥哥。

可是现如今季白真的叫了,贺沉的脑子里却只剩下一个念头。

那就是把人狠狠地揉进怀里,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