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停下笔,抬手揉了下眼睛。 便利店角落的灯光有些暗,陈景深懒散坐着,草稿纸上的字比平时要潦草得多。 如果陈景深今晚没过来,那他应该早就把这些简单的作业做完了,此刻或许坐在有台灯的书桌上,做那些看一眼都让人头晕的竞赛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