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陆野抬起头,仔细地端详着这幅画,他看着画面上展翅欲飞的白鸟,几乎嗅到了空气里冰凉的水汽。
这幅作品里终于没有了陆野的形象,但仔细一看,却又好像处处都是他的影子。
“我曾经答应你,要送给你一幅更好的画。”齐燕白深深地吸了口气,他从背后抱住陆野,如释重负地说道:“现在我做到了,野哥。”
巨大的宽幅画布横挂在墙上,明亮的浅金色在灯下泛着莹亮的光,水平面上的太阳跃出桎梏,给整幅画都抹上了一层盎然鲜活的生机。
陆野望着那幅画,心里忽然觉得莫名动容。
齐哲和齐燕白都说,作品是作家的心,陆野看着面前这幅画,才终于知道,齐燕白确实已经拉着他的手,彻底走出了那间画室,走出了齐哲给他圈好的牢笼。
爱齐燕白实在是一件很值得的事,陆野想,他好像永远会对“爱”本身抱有回应,陆野给他的所有包容、所有爱意,现在终于都化作了闪闪发光的颜色,重新回到了陆野眼前。
“真好”陆野说:“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画。”
“你喜欢就好,野哥。”齐燕白轻声说:“我爱你,我想跟你”
他“说”字还没说出口,陆野就转过头,用食指轻轻贴上了他的嘴唇,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嗯、嗯,知道”新客人不知道在跟谁说话,他从半拉的卷帘门下钻进来,含糊而敷衍地应了几声,然后冲着店主身后逼仄狭小的烟柜示意了一下,简明扼要地说:“红塔山。”
「“陆」 齐燕白被他打断,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还没问个理由,就见陆野低下头笑了笑,说:“你说,咱们算不算想一起去了?”
他说着使了个巧劲,从齐燕白怀里挣脱出来,把手伸进兜里四处摸了摸,然后停顿了一瞬,从兜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方盒。
那盒子四四方方,还没有巴掌大,上面缠着一点还没撕干净的礼品包装纸,纸页边缘粗糙磨损,看上去有点不伦不类的。
但它的形状又太微妙、太具代表性了,齐燕白呼吸一滞,脑子里登时蹦出一个令他难以置信的答案。
“这是”他轻声道。
“你不是曾经很好奇这是什么吗。”陆野笑了笑,他伸手扯掉了方盒上粘着的最后一点包装纸,然后一边用拇指推开搭扣,一边说:“为了这个,还偷跑进我的房间,翻我的私人物品。”
齐燕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