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一挑二审三复核,每次选出来的都是幼儿班的佼佼者,哪有像陆警官这样,自己不上进还带找枪手的“学生”。
齐老师循私心给心上人走了后门,不由分说地把那张画贴在了客厅正中间,陆野看着他跃跃欲试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心说也不知道要是培训中心的小孩子见了他这模样,心里得多幻灭。
他觉得好笑,但看着齐燕白高兴的模样心情又难免复杂,勾起的唇角还没笑出来就又重新垂落下去,紧紧地抿了起来。
齐燕白对他心里的狂风骤雨一无所知,他用胶带粘好了那张画,然后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走到陆野身边端详了一眼,满足地笑了笑。
“不错。”齐燕白说:“看起来这位学生很有天赋。”
齐老师温温柔柔,总是很招学生喜欢,陆警官也能不例外他眨了下眼睛,抿着唇淡淡地笑了笑,然后默不作声地偏过头去,吻住了他。
齐燕白眼前一亮,立马顺杆往上爬,他轻轻咬了一下陆野的舌尖,然后撬开他的齿关,得寸进尺地跟他纠缠在了一起。
或许是知道第二天即将发生什么,陆野的这个吻显得格外激进,齐燕白整个人被他抵在门框上,脊椎骨紧紧地贴着墙面,恍惚间有种要被陆野吞吃入腹的错觉。
“野哥。”齐燕白有些招架不来,忍不住攥住他腰上的布料,喘息着抬起头,含糊地调笑道:“你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喜欢你。”陆野轻声笑了笑,反问道:“不行吗?”
当然行,齐燕白被陆野突如其来的示好搞得心尖一颤,整个人恨不得原地化成一汪水,忍不住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抬脚踢上了房门。
那个陌生而突兀的敲门声好像没对他俩的生活造成任何影响,齐燕白最开始还担心对方敲门未果,会想从别的地方联系陆野,于是趁着陆野睡着的时候对着他的手机守了半夜,最后见确实没什么情况,这才彻底放下心。
第二天从清早起,外面的天色就阴沉沉的,空气里的水汽凝得湿淋淋的,坠得人心里发慌。
陆野起得很早,齐燕白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就见他正站在阳台旁的床边,神色淡淡地看着楼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齐燕白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背后,伸手搂住陆野的腰,探出头顺着他的眼神往下看了看,笑着说:“看什么呢,野哥?”
“刚才楼下有个小孩儿不想上学,被他妈骂了一顿,现在走了。”陆野笑了笑,神色自若地收回目光,转头看了齐燕白一眼,问道:“对了,你今天是不是要出门?”
说来也巧,陆野昨天下午还在琢磨要怎么找个理由把齐燕白支出去,晚上的时候培训中心就来了电话,说想问问齐老师的身体好点没有,能不能回去代个课。
齐燕白至今还没能从培训中心那边离职,只能以身体不舒服的原因请了假,不再每天坐班,只是隔三差五地回去带一节本班课。
他每次出门前总是不情不愿的,恨不得在家磨蹭到地老天荒,闻言皱了皱眉,用额头抵着陆野的后背磨蹭了一下,闷闷地嗯了一声。
“我一点都不想去。”齐燕白叹了口气,自言自语似地小声嘟囔:“其实我手里也有点积蓄,就算不上班,也不会让你喝西北风。”
“还是算了吧。”陆野扑哧一乐,伸手把圈在腰上的两条胳膊扒拉下去,转过身看着齐燕白,意味不明地说道:“坐吃山空迟早遭殃,不好好上班,你总有一天得卖画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