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贴得很近,楚亭山张口?说?话时嘴中?带出的热气便喷洒在傅秉明的脸上, 顺带着,便染红了男人的耳根:“马上就?好了。”
他将药膏拧开,挤出一块白色的膏体在棉签上, 再轻柔的往楚亭山的脸上涂。
他涂的认真又?仔细,注意力全然都放在了伤口?上。
微微仰着脸的楚亭山趁机偷偷瞄着他,只见男人那对耳朵莫名染成了红色, 红的比他的伤口?夸张多了:“你的耳朵也被人打了?”
他承认自己嘴欠, 实在是憋不住。
“......”
此话一出,傅秉明就?不光是红了耳朵了。
连带着那张白皙的脸上也染上一对红晕,沉默着将手里的棉签丢尽垃圾桶,而后默默收起医药箱。
一旁的楚亭山忍不住伸手想摸摸自己嘴角敷上膏药的伤口?,而男人像是未卜先?知一般, 迅速抓住他那只欲图不轨的手:“不要摸。”
他温热的手掌紧紧将楚亭山的手腕裹住。
换做是从前,拉一下手腕倒也没什么。
但是现在。
不行。
他一碰楚亭山,就?觉得从喉间乃至浑身都开始缺水干涸。
而楚亭山也是差不多的心境,僵着自己的手臂一动不敢动。
只觉傅秉明的手掌好烫。
男人猛地将手抽回,尴尬的又?补了一句:“手上不干净, 会有细菌......”
他点头,僵在半空的手臂往后一伸, 挠着后脑勺。
一时间,二人都不说?话了。
就?在此时,那本?《唐诗鉴赏》很是戏剧性的从楚亭山的膝上滑落,厚重的书籍落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打破无声的氛围。
他即刻俯身去捡书本?,没想到的是,坐在他身边的傅秉明也很是热心的伸手在捡。
二人的手便在电光火石只见又?发生了交集。
男人的无名指和小拇指不经意间搭在了他的手背上。
有点痒。
不只是手背在痒。
二人的手指就?这样交叠了大?概五秒,才各自收回了手。
却都没记得自己伸手的目的是捡书,两人无所适从的对视了好几秒后,傅秉明才反应过来,书还?掉在地上。
急忙又?伸手去捡起,放回了茶几上。
“这里面的唐诗......还?是挺全的。”这话说?的,多少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楚亭山听着,忍不住勾唇:“你不是从来只看?第168页。”
傅秉明被梗住,抿唇自知处于劣势地位,必须快速撤换话题,于是轻咳几声:“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变成关星河的。”
原本?还?笑得张扬的楚亭山,一下便敛住了笑意,抿唇思索了好一番:“出车祸以后我再醒过来就?成了关星河了......”
他说?了一长串话语,坐在身边的傅秉明面色也愈发的凝重,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这段话太难理解太不科学的原因?。
“我是有继承关星河的记忆的,但是我继承的记忆里,关于他蓄谋杀我这件事,是空白的,所以那天晚上你告诉我的时候,我也是懵的......”
傅秉明轻蹙起那双剑眉,杏眼中?雾色重重:“为什么不一早就?告诉我?”
“这怎么说?,我觉着怎么说?都没什么说?服力吧。”他想,要是自己非要说?自己是楚亭山,依照傅秉明的性子,肯定是不会信的,外加还?要对自己冷嘲热讽一番。
“那你怎么就?能和蒋慎说?,也能和楚尽闲说??他们都能知道,只有我不行。”话里的酸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