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嬷嬷一阵疑惑。
她是翊王的心腹嬷嬷,对谢晚吟这些年追着王爷的举动,看的一清二楚,实在不喜她这般不自爱又想高攀王爷的女子。
如今做王爷侍妾的机会在眼前,她却拒绝?
这是瞧不上?
覃嬷嬷心下更鄙夷,说话也不禁轻慢起来,“错过这次机会,日后谢小姐想以侍妾身份入王府,只怕都没机会了。”
“我从未想以什么身份进王府,嬷嬷也只是来完成差事,王爷没说,非要我去做侍妾吧?他也不想,府里多个他看着碍眼的人。
嬷嬷若是以我方才所说的理由来,自可轻松回去,不必带我,王爷也得安宁。”
谢晚吟起身,一副要送客的样子,全然不像与覃嬷嬷开玩笑。
覃嬷嬷也看出了她的认真,她是奉命前来,自然知晓,王爷也不需要侍妾,只是碍于情面名声,要给谢晚吟一个交待罢了。
如今她不要这交待,她没理由不成全她。
如她所言,这是对她和王府,两相裨益之事。
谢时章赶到雪松阁的时候,正看到谢晚吟送覃嬷嬷出门。
覃嬷嬷常年肃穆,一张脸看着便让人惧怕,谢时章想起谢晚吟做的事,官威都撑不住他的脸面,不自觉在覃嬷嬷面前矮了一头。
“小女做出不知廉耻的事,有劳嬷嬷跑一趟,本官明日必亲至王爷面前,向王爷请罪。”
谢时章惭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