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为了大哥好,便将他藏了这么多年,可这些年谢府都是你在管家,你若当真怜悯他,怎么不尽早将他接回来,偏要等到我娘重新拿回掌家权,爹又得了一位美妾,再将大哥接回来?

这究竟是我娘有害人之心,还是你包藏祸心,把人当工具,当初随意设计,现在又拿出来随意当棋子?”

谢晚吟字字凌厉,如飞刀般射向苏辞秋。

苏辞秋正要回话,谢晚吟便立刻对谢时章说,“爹,你可以不相信娘,但区区一个姨娘,总不能全信她的话,就来否认我娘身为当家主母的地位吧?

楚家和王家远在江南,可两位表哥都在京城,闻璟表哥可是入了国子监的人,他们不会容许娘随意被人诬陷的!”

王锦凌立刻站了起来,“表妹说的没错!姨父,我王家商贾之家,我未必能中科举,可就是有几个闲钱,接了姨母回去,养她后半辈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楚闻璟也挡在了谢晚吟母女面前,更为温雅:“姑父,小侄不敢自诩才华出众,却也有信心能够在考场上一试,将来若为举人,必定会倾尽全力,照拂姑母和表妹,还望姑父明察秋毫,勿要使姑母蒙冤,也别寒了楚家和王家的心。”

谢时章的脸紧绷了起来。

相比王锦凌的豪横,楚闻璟的话,更深沉内敛有力量。

他是四品侍郎,可以不怕区区的商贾王家,却不能不给他面子。

尤其是楚闻璟自来上京,便颇负盛名,他听说傅云书这等有志才高的人,都对楚闻璟青眼有加,说他来日必定榜上有名。

他又岂能在此时对楚执柔过分,让楚家也一同与他为敌?

谢时章冷哼了一声,对楚执柔满脸冷意,“你倒是会来与谢家作对的,可为夫即便能容忍你之前的所作所为,现在兆和要回谢府,也不得不让你善待于他。

他如今这年岁,也正是要读书考试,奋力上进的时候,你娘家既有人,必须好好扶持,倾囊相授,让他也早日取得科举的资格,未来光耀谢府的门楣。”

“你这不是……”无耻吗!

王锦凌瞪大了眼睛,都没想到谢时章能说出这种话来。

谢晚吟和楚闻璟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他并没有要调查过往,分辨是非的意思,反倒是要将谢兆和这个不知读没读过书的人,丢给她娘和两位表哥。

若是谢兆和有天赋还好,若是他不精于读书一道,岂非要连累了楚闻璟和王锦凌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