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两股战战,脊背发凉。

皇帝坐在龙椅上,一开始是兴致盎然的听裴延说话,可他这越说越激昂,措辞一句比一句锋锐,就差要把谢时章下刑部大牢了。

皇帝抬了抬手,“裴爱卿,莫要激动,且听谢大人解释一番。”

“皇上!”裴延手持玉笏,眉峰如刀,“谢时章罪行累累,诸如此类之事繁多,臣虽不是言官御史,可亦为朝中重臣,不能眼见谢时章这等蛀虫,污涂朝臣清名,脏了陛下的朝堂,请陛下圣裁,严惩谢时章!”

裴延的话,让谢时章心慌。

他连一句辩驳之语都说不出来,大汗淋漓的跪下,“皇上,微臣冤枉啊……”

“哼!”

裴延一甩袖,看到他这么软的膝盖,这么卑躬屈膝的模样,更添厌恶。

一想起楚执柔这般娇软的女子,竟被他逼的在佛堂住了十几年,如今同女儿上街还无人陪伴,要被人欺辱,他就恨不得把谢时章丢到刑部牢房里去。

让他好生清醒一番!

皇帝扶了下额头,颇有些为难。

他重用了裴延多年,欣赏他的能力,也深知他的脾气,他可从来没这么参过一个朝臣。

谢时章定是惹恼他了。

而谢时章这个侍郎做的圆滑,多年来虽不上进,却也没什么错处,叫他如何罚?

他看向大殿之首,芝兰玉树而立的萧明煜,“翊王,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萧明煜被点名,出列答话,“回父皇,儿臣以为,裴大人绝非有意针对,他执掌刑部,历来公正严明,所言所行,都乃朝臣表率,如今言之凿凿,定然事出有因,

谢侍郎若当真私德不修,在朝中也是污涂清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