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世为萧明煜,赔上了自己的命。

赐封她为太子侧妃的诏书,现在回想起来,那上面的字字句句,都像针尖一样,扎着她的心。

一股绵密的疼痛。

“吟儿,娘觉得,你还是有些放不下。”

楚执柔抚了抚谢晚吟的脸颊,露出一抹担忧,“虽然你不再提起,也觉得自己忘记了,可你内心里有个结,解不开,你总是不能真正的开心起来。”

谢晚吟点了点头,嗓音有些闷,“也许吧。”

前世临死前,她看到萧明煜朝她飞奔而来,脸上露出了慌张和心痛。

她想着,也许是那四年的同床共枕,他总归对她有些感情。

他如今又拼命的想要她为侧妃,要将她留在身边,又让她生出了一些错觉。

她觉得,他以前可能就是在意她的。

只不过这在意,跟唐诗逸比起来,格外逊色,是在唐诗逸之后,才轮到她。

可她现在,能去问他吗?

谢晚吟立刻摇了摇头,“娘,也不是每一个结,都非得解开不可,我很珍惜的现在,是一步步努力经营而来,若为了一个不甚重要的结,去执拗纠结,反而打破了如今的生活轨迹,我觉得不值当。”

楚执柔看她有主心骨,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替她擦去眼泪时,还像哄小孩似的哄道:“那吟儿不哭了,娘给你买糖葫芦去。”

“噗嗤!”

谢晚吟破涕为笑,缠着楚执柔,当真要她出门给她买糖葫芦去。

楚执柔自然依着她出门了,母女两人打扮的都不张扬,奈何她们的容貌过于出众,即便是路过的行人,都会盯着她们看上许久。

卖糖葫芦的小贩在街角,原本周围没人在意他的糖葫芦,可有两位貌似天仙的女子朝他走来,瞬间便吸引了人流。

她们要了两串糖葫芦,还没付钱,就有人抢着上前搭讪,“敢问是哪家小娘子?婚配否?可许了人家吗?小生姓许,是七品县令……”

“抱歉,请让路。”

谢晚吟礼貌婉拒,不待他将话说完,便带着娘亲要走。

这个姓许的,却仗着自己有些许官威,拦在了谢晚吟面前,“小娘子,你这可就不识抬举了!我父亲的同僚是如今在昭王手底下做事的,你也敢不给我脸面?岂不是有意不给昭王脸面?”

“昭王?”谢晚吟冷笑了一声。

这人的脸面她还真没什么好给的。

前几日才糊了他一脸的药,他的眼睛应该还没好呢。

她护着楚执柔要离开,姓许的却开始跟她耍无赖,说她是他早已说过亲的未婚妻,还上前要摸她的手。

谢晚吟冷冷甩开,“放肆!”

楚执柔也连忙上前护着她,“别碰我女儿!”

“丈母娘,您也是风韵犹存的人儿,何必这么跟未来女婿见外呢?横竖早晚都是我家的人!”

姓许的仿佛吃了熊心豹子胆,又或许是见谢晚吟母女太过貌美,想着先带回家,等他们父子享用过了,再往上送,献到王爷榻上。

说不定还能得王爷欢心,将他们父子二人提携一番!

谢晚吟厉声道:“我乃侍郎府千金,你也敢随意诬蔑?再不让开,到了京兆府,调戏官家贵女的罪责,可不是你一个七品县令家能承担得起的!”

姓许的被吓了一大跳。

可他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哪里有打扮的这般素净的侍郎府千金?你身边这位,岂非是侍郎夫人?看起来就像个任人玩弄的妾室……哎哟!”

身后挤来了一个人,身躯健壮,发达的胸肌顶的他一个趔趄。

他身后传来一道雄浑的嗓音,“本官认得去刑部的路,可要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