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这个是一路跟着我们过来的?”洪菊芳也渐渐从惊吓中,回过神儿来,从乔白雪、酆奶奶和小糯米的对话中,也猜测到,刚刚藏在水底下的人,就是小糯米最先发现的那条“大鱼”,不由担心地问道。
酆奶奶之前还在想,水底下的人,是不是和船夫串通好,提前藏在这里的。
现在看来,他并不是提前藏在这里的,“很好可能是我们上船的时候,他才一路跟过来的。”
但是也不能因此就说明,船夫和水底下的人,没有干系。
“船夫大叔都去了那么久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抓到那个坏人啊?”
小甜糕也从害怕的情绪中缓过来了,望着四周,问道。
也不知道她想到什么,脸色突然一白,慌张地问道,“妈妈,船夫大叔会不会被淹死了?”
然后就回不来了。
“不会的,”乔白雪给了她一个笃定的回答,“你是不是忘了, 我们在上船之前,那个管理员伯伯说过,船夫很会游水的,他在水里,就像一条鱼儿一样,不会被淹死的。”
尽管,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被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人。
但是那肯定有个前提,比如,去本身危险性极高的深水潭;
比如,去水流湍急的河流;
比如,去有漩涡的水域,或是体能耗尽,突发疾病,包括突然脚抽筋等等。
这样的前提下,能不被淹死?
不过这个湖,听说等莲花都谢了,秋冬时节,还要放水挖藕,水应该不是很深,顶多就一米多两米的样子。
有的地方淤泥堆积得高,站在淤泥上,可能也就一米多一点儿。
船夫在这里工作多年,对这个湖的情况,再熟悉不过了。
他要是真那么倒霉,一进水就脚抽筋,那么他应该也能找到浅一点的地方,让自已躲过一劫。
可直到这会儿,水面平静如镜,连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
也不知道他俩是在水下比赛憋功?
还是都跑远了?
听到船夫没有被淹死,小甜糕这才放心下来。
翁杏花紧紧护着小团团,恨恨地骂了起来,“这替人家门的天除仔!天公保佑船夫能抓住了,把他关起来!”
“不!把他送去喂枪子!”好好的人不做,跑来害人。
她们这一船,这么多孩子,要是孩子们出事了,即使把他枪毙个十次八次,也不足以解恨。
和翁杏花恨不得,把水底下那个人拉去毙了的愤怒相比较,乔白雪和酆奶奶却从彼此的眼底里看出了这个人是冲着谁来的?和他们有什么仇恨?
为免让翁杏花和洪菊芳跟着担心,也因为孩子们还小,在他们面前说这些话题,他们又暂时还不懂得,什么话能往外说,什么话不能往外说。
于是,乔白雪和酆奶奶,都十分默契地没有提成这个话题。
望着头顶越来越毒的太阳,乔白雪在头疼着,她是冒险撑船?
还是让一家老小在这里被太阳晒成人干时,突然,从木船后面一百多米的地方,探出个人头来……
“是船夫大叔!”小团团立刻循声望过去,惊喜地叫了起来。
船夫看清楚的位置,飞快游了过来,并且熟悉地攀着船舷,爬上船头。
他用手抹了把脸,这才看向乔白雪说道,“我没追到他。”
主要是那个人憋气的功夫实在厉害,他比不过人家,才让他在自已的眼皮儿底子下给溜走了。
酆奶奶本来就对船夫有所怀疑,一听这话,她就更坚定了自已的猜测。
不然,就像乔白雪所说的,船夫在这里工作了那么多年,连湖底下,哪里的淤泥比较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