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骏昭说道,起身准备去吃早饭。
刚从医院回来,就看到黄万有已经在家里了,洗漱完出来,就先来招待黄万有了,他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乔白雪跟着一起往餐厅的方向走,听到翁杏花在外面,对着对门骂骂咧咧的,不问说道,“等一下得去派出所,对门愿意赔款了,我们去医院问个大概数,然后去派出所把手续走一下。”
有的人吧,就是这么贱,好好跟她说话的时候,她就是各种蛮不讲理。
一进去,态度立刻就变了,各种哭着求着保证,会给赔偿,马上就给。
因为小甜糕还在住院,还不知道医疗费最终会去到多少。
公安同志的意思是,可以从医生那里问个大概数,他们也会去核实一下,没什么大问题的话,就让蓝伟发今天给钱,然后把老太太领回去。
对门老太太在里面,也是一刻不停地骂骂咧咧的,他们也被吵得脑壳疼。
魏骏昭报警,其实也没想要把对门一家怎么样,只是懒得去应付这么个蛮横不讲理的老太太而已,现在她既然哭着求着要赔偿医疗费了,他们自然也不会拖着。
俩人准备妥当,正要出门,就看到翁杏花这才从外面进来。
“妈,你要是想骂,骂几句就好了,一骂半个多小时,不累得慌么?”乔白雪给她倒了杯水,提醒她道。
翁杏花抱着杯水,大口猛灌了几口,“这算什么?以前住在咱家前面的东岭老婶,她要是骂起人来,那可以从早上一直骂到晚上天黑,都不用停的。”
乔白雪嘴角抽了抽,这种人在乡下,几乎是属于常见的,哪怕没有人和她们对吵对骂,她们一个人也能坐在门口,骂上个一天。
在那样的环境里生活了大半辈子,翁杏花也学了这种陋习。
不幸中的万幸是,她顶多只能骂上半天。
“你就省点力气吧,我和骏昭现在出门办事,小团团和小糯米就交给你了,你也别再出门口去了,要是有人敲门,先问问是谁,如果不是你认识的人,不管是谁,也不管来人说是认识我,还是认识魏骏昭,都不要开门让人进来,听到了?”自打翁杏花来到市里这么长时间,这还是第一次让她自已一个人在家里带孩子,虽然有亚米和赤利陪着,但乔白雪还是免不了有些担心,事无巨细地交待了一遍。
翁杏花听着听着,不高兴了,“我又不是脑子坏掉的神经病,也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我会不懂这些?”
“这不是担心你第一次自已在家,万一遇到这样的情况,先提醒你嘛。”
翁杏花小声嘟囔,“每次芳婶自已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你就没有这样提醒过她啊,难道我看上去,比芳婶还要笨?”
得,这是吃味了?
乔白雪哭笑不得,“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叮嘱你这么多,这么详细,因为你是我妈啊,我亲生的妈,我可不得多操点心?多关心一下?”
显然,这个回答挺让翁杏花满意的,不擅情感表达的她,有点儿害羞不好意思,但眉眼间的笑,却是遮都不住的,“你这孩子,嘴巴什么时候学得这么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