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报应!

凭什么,他们只留两滴鳄鱼的眼泪,就企图轻轻揭过自己曾犯下的恶!

他们,都该和夏知蕴一起下地狱。

所有伤害过夏柠的人,都该给她陪葬!

夏父擦干眼泪,不想再看地上的女人一眼。

“你把她带走吧,交给警方。”

裴溪年冷笑一声,拎起夏知蕴,伸出一只手。

“我会的,但不是现在。你们,把夏柠的骨灰盒给我。”

刚转醒的夏母听到夏柠的消息,再一次晕了过去。

一天之内,她经历了两次丧女之痛。

而夏父的回答,让裴溪年彻底癫狂。

“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夏柠遇害了,又怎么会有她的骨灰盒?”

“你不是说,只是吓唬吓唬她吗?她怎么会死!”

“夏柠,我的女儿啊!”

夏父哀嚎的那一刻,他的世界轰然崩塌,彻底乱了心神。

不是说亲属将她的骨灰拿走了吗?

除了夏家,还有谁?

在一起五年,他突然发现,竟一点都不了解夏柠。

“夏柠,你在哪里!”

为什么连最后一丝希望都不留给他。

他要到哪里去找她啊!

一切,都是他们的错!

出了夏家,他拨通久未联系的老宅电话。

“爷爷,我答应回去继承家业,但我有个条件。”

“让夏家破产,解散舞团。”

所有欺负过夏柠的人,都该殉她!

16

一路的颠簸让夏知蕴悠悠转醒,她发现裴溪年已经开车带她驶离夏家,越走越偏。

“溪年哥哥,你刚才都吓到我和宝宝了,不过我是不会怪你的。”

“现在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裴溪年淡淡看了她一眼,唇角微扬。

“去找大师。”

夏知蕴眼前一亮,有种说不出的期待。

看来裴溪年还是爱她的。

夏柠刚生,他就迫不及待带她来泡腿调换天赋了。

想到夏柠在她面前完全变成废物的画面,她整个人都兴奋地要跳起来。

可当一个小时后,她被绑在郊区木屋的手术床上,脸色赫然转为苍白,嘴唇不由自主颤抖着。

“溪年哥哥,你绑我做什么?不是要找大师帮我泡腿吗?”

“夏柠呢?快把她的野种抱出来放血。”

裴溪年将烟圈吐在她脸上,呛得她咳嗽不止。

“急什么?马上就好。”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大师就拿着加持过的桶走了进来。

“你当真想好了?如果想要将天赋对调回去,这位女施主要吃的苦头更多,你的罪孽也会更深重。”

裴溪年却不甚在意地将烟掐灭,点点头。

他将夏知蕴还有自己身上的化煞符都摘下来,撕得粉碎。

“开始吧。”

既然夏柠已经死了,他这满身的罪孽再重些,又有何妨呢?

他只盼,如果有一天在黄泉之下相遇。

夏柠不要忘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