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姜姝仪身后的众人都忙阻拦,何必呢,不理这位脑子不好的公主直接走就行了。
姜姝仪却不听,走进水榭里,在正中央的桌上端起茶壶,往杯子里倒了一点后便皱眉,掀开那茶壶的盖子:“这是什么茶,颜色怎么这么奇怪。”
同安长公主好奇地凑近,姜姝仪反手就把满壶茶泼到了她身上。
水榭中顿时响起同安长公主的一声尖叫。
“啊!我的裙子!”
姜姝仪虚情假意地哎呀了声:“本宫手滑,公主不会在意吧?”
同安长公主气得发抖,尤其是在看到姜姝仪眼中明晃晃的笑意时,她咬牙切齿,扑上去就要打她。
姜姝仪没想到她敢动手,被推倒在地摔得屁股疼后也火冒三丈,伸手揪住同安长公主的头发就去咬她脖子。
看到宠妃和公主缠斗在一起了,还是这么不体面的打法,刚才还在围观的众人顿时发出一声惊呼,纷纷上前拉架。
芳初拉了个宫女吩咐去叫陛下后,便也赶紧上前帮着娘娘打架。
两人打出火来了,怎么分都分不开,再加上人太多了,手忙脚乱,一时竟没拉住,等昭阳宫的宫女在芳初的带领下,好不容易按住同安长公主,才总算消停下来。
姜姝仪鬓发彻底散乱,脸上带着一条抓痕,余怒未消地平复气息,同安长公主也同样挂了彩,脖子上脸上都被咬出牙印,衣裳的绣纹也被彻底抓扯坏了,被按着大哭不止。
芳初紧张地检查着娘娘脸上的伤,确认那道子浅,没有见血,才稍稍放下一点心,又呵斥宫人快去请太医。
“陛下驾到”
太监一声唱和打断了这边的鸡飞狗跳。
同安长公主哭声一顿,正要挣脱这些贱婢去告状,便见刚才还怒瞪自己的姜妃神情忽然一变,从老虎成了羔羊,柔弱可怜地呜咽了一声。
同安长公主睁大了眼:“你......”
下一瞬,姜姝仪从地上爬了起来。
众官眷已然跪在了地上朝帝王行礼,裴琰刚走到水榭外,便被姜姝仪扑了个满怀,她紧紧抱着他的腰,哭得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陛下要为臣妾做主啊!”
裴琰扫一眼跪着的众多官眷,再看一眼脸上还带着咬痕,惊愣地坐在地上的同安,低声道:“先松开,朕看看你伤了没有。”
姜姝仪立刻听话地松开手,指着脸上的抓伤给他看,语气伤心欲绝:“都毁容了……”
裴琰眸光沉了下来。
他轻轻抚摸着那疤痕周围的皮肤,用在场众人都能听见的声音问:“发生了什么事。”
姜姝仪和同安长公主同时开口,一个叫陛下一个叫皇兄,都想抢占先机解释,裴琰嗓音和缓地打断:“姜妃,你告诉朕。”
这一句话,便让在场众人明白了帝心偏向谁。
姜姝仪顿时哭哭啼啼地道:“因为臣妾的妹妹与母亲走失,寻找时不慎冲撞了公主大驾,公主便将妹妹丢进水中,险些淹死她,臣妾不过卑微之躯,哪怕心疼委屈,也不敢说什么,结果公主还不依不饶,臣妾只能给公主敬茶赔罪,茶水好烫啊,臣妾一时没拿住,脏了公主的衣裙,公主便来打臣妾……”
跟着目睹了全过程的众官眷:……
怪不得人家是宠妃呢。
裴琰不知她此时的话有几分真假,不过他百般娇养,今早还依偎在他胸口软软撒娇的人,出门玩儿了趟便被欺负成这般模样,已足够让他动怒。
同安长公主才从姜妃颠倒黑白的震惊中回神,也忙解释:“皇兄,姜妃她胡说!她是故意泼我的!”
姜姝仪再次呜咽一声,哀伤道:“陛下,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若皇妹实在不相信,臣妾就给皇妹跪下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