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也抱着姜姝仪,安抚:“朕知道,你一直是最听话的,朕不会不要你。”

姜姝仪连连点头。

点着点着,她觉出有些不太对劲儿了。

姜姝仪茫然低头,复又抬头:“陛,陛下?”

裴琰面上带着微微笑意:“不是说听话吗?别动。”

......

姜姝仪这次是真没法子自己清洗了。

裴琰犹豫了一下,还是帮了她。

姜姝仪被抱回床榻上,眼角还噙着泪,拽裴琰:“腰疼。”

裴琰拿锦被盖住她,眼含笑意:“睡一觉,明日就好了。”

姜姝仪觉得好不了,但实在太累太困倦,便只往内侧挪了挪,红着眼道:“陛下也过来睡。”

裴琰知道她要自己抱着才安心,无奈地道:“好,朕去吩咐程守忠一声,就回来抱你。”

姜姝仪点点头,纵然很想睡觉,还是强撑着眼皮等他回来。

裴琰去了外殿,不知与程守忠吩咐什么,压低了声音,她听不清,须臾便回来了。

明黄帐幔落下,姜姝仪缩进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总算彻底放松,闭上眼睡了过去。

*

翌日姜姝仪被裴琰唤醒。

迷迷糊糊的,她还想睡,只听裴琰温声道:“朕去上朝了,怕你昨夜在浴池着凉,嘱咐太医开了药,你起来时记得喝下。”

姜姝仪含糊地“嗯”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被叫醒后就很难睡熟了,裴琰一走,姜姝仪的困劲儿便慢慢消散了。

她坐起身,朝外唤人。

真正的御前宫女进来了,领头的芳初姜姝仪认得,调得一手好香,在东宫就跟在裴琰身边当差,和她宫里的滴翠是颇为交好。

此刻芳初手中捧着个托盘,里面一件簇新衣裳,姜姝仪伸头一瞧,还是宫女服。

“姑娘起来吧,第一日到御前当差,可不能一直躲懒呀。”

芳初笑吟吟地说着,眼中满是揶揄。

姜姝仪耳朵顿时烫起来了。

原本以为裴琰也就是在私底下和她玩闹玩闹,怎么弄得人尽皆知了?

姜姝仪与芳初还算相熟,想到昨日在浴池实在过了些,腰后现在还疼,身上指不定多少印记,便不想让那些不熟悉的宫女服侍更衣,只留下芳初。

芳初虽爱笑,可在御前当差的人,还是有几分稳重在身上的,看出姜姝仪窘迫,就丝毫没有打趣她身上深浅不一的痕迹,面色寻常地更衣。

姜姝仪也就放松不少,在她帮自己系丝绦时,忽然想到什么,低头问:“芳初姐姐,本宫被禁足这几日,陛下一直召幸清嫔吗?”

芳初蹲跪在地上,笑着道:“陛下病了两日呢,娘娘们轮流侍疾,并没有召幸嫔妃。”

病了?姜姝仪惊讶,她怎么没看出来。

又问了几句裴琰的身子,得知他已经痊愈,姜姝仪才放下心。

换好衣裳,程守忠便进来了,让宫人呈上一碗黑漆漆的药汁。

“这是陛下吩咐的,忧心娘娘着了风寒,娘娘快趁热喝吧。”

姜姝仪有些怕苦,若是裴琰在她还能撒撒娇,可对着一群宫人,她就是姜妃娘娘,皇子生母,要有威仪的。

她接过汤药,满脸轻松地一饮而尽。

而后苦得咳了起来。

芳初立刻给她奉上一小碟蜜饯。

姜姝仪吃了颗金丝蜜枣,又喝了两口茶水,才算彻底把嘴里的苦味压了下去。

这预防风寒的药这么苦吗?她记得前不久还喝过,苦是苦,可还是有些甜味的,没这么让人难以接受。

兴许是太医给裴琰开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