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出过气了,求姑母就不要再追究她了,否则妾身长跪不起。”

温太后愣了一下,而后差点气得跳脚:“哀家还不是为了你,你倒威胁起哀家来了!”

“母后息怒。”

裴琰气息有些弱,也跟着跪下,温缓出声:“温贵人并非威胁母后,她只是太懂事了,朕看着也心疼,至于姜妃那里,朕昨日已重罚过了,若母后觉得轻了,朕便再降她的位分,直到母后消气为止。”

温太后看儿子这副可怜样,其实已然心疼起来,可此事不但是侄女受委屈,还关乎温家的颜面。

她一边吩咐魏嬷嬷给裴琰看坐,一面仍旧板着脸:“得了吧,又是禁足又是降位,你是不是就舍不得动你那心肝儿一根手指头啊?哀家告诉你,她打的不但是瑶儿的脸,还是哀家的脸,整个温氏一族的脸!你若不照样打回去,哀家今日就收拾东西,带着瑶儿回温家去!”

裴琰先扶起温瑶 ,才坐下,无奈地笑了笑:“母后,下令打温贵人的不是姜妃。”

温太后一愣:“什么?刚才淑妃来时,明明告诉哀家是姜妃做的,你也说罚她了,怎么现在又说不是?你莫非是为了护着姜妃,现扯谎骗哀家吧。”

“朕罚姜妃,一是因她识人不清,纵容苗昭仪欺辱温贵人,二是因为她昨日被朕问责时毫无悔改之意,还顶撞朕。”

裴琰又咳了两声,很是心力憔瘁的样子:“下令责罚温贵人的是苗昭仪,母后想怎么处置,朕都无异议。”

第33章 苗望舒冯依月

温太后又满头雾水地看向侄女儿,温瑶担忧陛下的身子,语气急促地道:“确实是苗昭仪下的令,姑母,您冤枉陛下了。”

罪魁祸首从姜妃变成苗昭仪,温太后顿了会儿,怒火更旺盛了。

姜妃也就罢了,是仗着儿子宠她才胆大包天,苗昭仪是个什么东西,既无家世又不得宠,也敢来作践她温家的女孩儿!

温太后大怒下令:“传哀家懿旨下去!苗昭仪掌嘴八十,贬为答应,再遣个老练的嬷嬷过去,从今日起,她每日都要跪足两个时辰,若敢偷懒,就让嬷嬷打!”

这处罚明显过分了,温瑶再怎么说只是个贵人,又说错话在先,苗昭仪无论如何也罪不至此。

魏嬷嬷本想劝的,可见太后气得胸膛起伏,陛下也未有制止的意思,便低垂眉目,领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