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向太后娘娘说臣妾病重了?”

裴琰“嗯”了声,松开手往后靠在椅背上,不冷不热道:“是个让你罪加一等的好法子。”

姜姝仪快为难哭了。

她抱住裴琰的腰,把脸埋进他小腹里,哭腔道:“那怎么办嘛,陛下真要看臣妾挨打吗?您不疼臣妾了吗?”

裴琰拍拍她的后脑,语气平静:“起来,朕想想怎么办。”

孰料姜姝仪抱得更紧了,还摇头:“不要,臣妾怕一离开陛下,就被太后娘娘抓走了!”

裴琰深深叹出一口气,把手放在她的后脖颈揉捏了两下,嗓音有些许低沉:“跟谁学的耍无赖?”

姜姝仪不管那么多,裴琰如今是她唯一的倚仗了,而且听他这口气,肯定能想出法子护自己周全!

她继续哼哼唧唧地唤:“陛下,陛下,陛下......”

裴琰面色如常,仿佛这娇缠对他而言无半分用处,冷静自持道:“自今日起,你禁足昭阳宫,朕会去告诉母后,已训斥责罚过你,如果母后还不能平息怒气,朕会降你的位分。”

姜姝仪猛地抬起头,呆愣地问:“禁足?降位?”

裴琰:“你若不愿意,就自己去见母后。”

姜姝仪本来是有些难以接受的,一听这话,吓得赶紧连连摇头:“不,不要!”

被降位禁足固然丢面子,可比起让太后打一顿,给温瑶出气的屈辱来说,还是好得多的。

只是......

姜姝仪可怜巴巴地看裴琰一眼,感觉腿有些蹲麻了,便按着他的膝盖起身,要轻车熟路地往他怀里坐。

裴琰手指动了动,到底没阻拦。

姜姝仪坐下时,正好被玉腰带硌着,也没在意,依偎在裴琰胸前,闷声问:“禁足多久呀?陛下会来看臣妾吗?若是臣妾一个人孤枕难眠,陛下在外头继续独宠温贵人,臣妾会伤心死的。”

“到母后消气为止。”裴琰动了动身子,语速略快地回答:“也不能来看你,禁足就是为了让你一个人思过,哪有边思过边承恩的道理。”

姜姝仪心一下子就凉了。

那这和打入冷宫有什么区别?

前世罪过罄竹难书被幽禁时,他还能来陪她呢!

姜姝仪不说话了,瘪着嘴,低垂的长睫轻轻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