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无用,姜姝仪只能松开手,抹着眼泪坐去了龙塌边沿。

裴琰站在原地看着她,语气缓和:“不必哭,朕不会训斥你,也不会责罚你,只是想与你讲讲道理。”

姜姝仪被这语气安抚到一些,噙着未及掉落的眼泪仰头看向他。

“你这几日与朕说话时,”裴琰斟酌用词,不轻不重道:“总有些僭越。”

姜姝仪心里蓦然惊了一下,忍着面上没流露出来,只神情诚挚地哽咽:“因为臣妾越来越喜欢陛下了,情深之至,不能自抑......”

裴琰难得语滞。

他对上姜姝仪满含情意的双眼,有些狐疑。

莫非是又有身孕了?

姜姝仪怀裴煜时便是如此,黏他黏得不行,情绪起伏不定,看到他哭,没看到他也哭。

不过很快裴琰便将这想法驱之脑后。

不会的。

他看着姜姝仪,语气仍是平和的:“还是要抑一抑的,朕今日并非吓唬你,乾清宫是朕起居,处理政务之所,连母后都不能随意出入,你却趁朕不在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朕要是不管一管你,说不准下次你连御书房你都敢闯。”

姜姝仪低下了头,手指勾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