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幸其它人,会像对自己那样温柔缱绻地对那个表妹,心中就难受得紧。

姜姝仪向来不是个自己躲起来伤春悲秋的人,她不高兴了,就要想法子让自己高兴。

譬如前世,她会一个个除掉那些让她厌恶焦躁的人,如今既然因为裴琰要去翻别人的牌子而伤心,那就想办法让他翻不了。

待回到寝殿,姜姝仪吩咐玉珠找出她在生了裴煜后便存放起来的书卷。

那是裴琰原本打算教着她学完的书,从入门的千字文,急就篇,到诗词文集,乃至士子们苦读的四书五经,足足放满了一大楠木箱子。

姜姝仪学得发懵时曾经怀疑过裴琰莫不是想让自己去考科举。

不过纵然他真有那份心,自己也不是那块儿料,对圣人之言头疼得很,四书五经中也就诗经能学的下去。

姜姝仪坐在蒲团上,垂眸一本本翻看着,上面有些许零星朱红的批注,是裴琰亲手写上的。

虽说本意并不是睹物思人,可她摸着那些早已干涸的字迹,还是想起了裴琰温柔讲解的样子,一颗纷乱的心逐渐安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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