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地求饶。
裴琰看她确实眼都要睁不开了,便任由她趴在自己腿上,只淡淡问:“下次还这么闹吗?”
“不闹了......”
细若蚊蚋的三个字传来后,姜姝仪就彻底睡了过去,粉嫩的唇瓣还微微张着。
裴琰看看钟漏,已经过了寅时。
睡肯定是睡不成了,他长叹一口气,把姜姝仪从腿上移到枕褥间,盖好被衾,而后起身下榻,唤程守忠去准备酽茶提神,以免上朝时困倦。
*
姜姝仪睡到了晌午才醒,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摸到人了。
熟悉的手感,她凑过去又眯了会儿,才睁开惺忪睡眼,果然看见裴琰正在外侧闭目安寝。
日上中天,满室明晃晃的,显然已经不早了。
姜姝仪撑起身子,轻轻触碰裴琰的脸,眼中满是眷念和愧疚。
他应当是困乏极了,分明是极敏锐的人,被这样注视抚摸着都没有醒来,仍旧呼吸清浅,面色平和。
“早知道就不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