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初和程守忠已经护在了姜姝仪前头,威视着这群人,同时纠结着要不要动用暗卫。
“京郊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的地方?”姜姝仪听得冒火,忍不住骂起人来:“一个个都是狗啊,拉帮结派来这里撒泡尿,这里就成你们的地盘了?我呸!不够恶心人的,有本事就报上名姓!”
虽然姜家自诩清流,可有时候下人互相骂起来,也挺脏的,姜姝仪耳濡目染,稍微学了个皮毛。
芳初和程守忠听得一愣一愣的。
姚绣脸都气红了:“我齐姐姐的父亲可是京兆尹!你不要命了敢这么跟我们说话!”
“京兆尹啊。”
姜姝仪瞬间平静了,看着齐慧心冷笑一声,欲言又止,又啧了一声。
方才吴道长说的那桩冤案就是京兆尹造的孽,这齐家,马上就该抄喽。
这么一想,姜姝仪就不生气了。
马球场周围搭的有凉棚,是专门供看马球用的,她不再管这些人,提裙往那边去了。
齐慧心被姜姝仪刚才的目光看得很不舒服,咬了咬牙,吩咐家仆去查她是何人。
等查出来了,她定要让父亲抓了对方的丈夫,让这妇人跪到她面前哭求!
姜姝仪刚在凉棚里坐下,齐姚两人连带着一群小跟班就也在她旁边不远处落座了。
姚绣故意大着声音道:“齐姐姐,你哥哥肯定能把她哥哥打得落花流水,帮你出气!”
姜姝仪:......
也是很久没见过宫外的蠢货了。
马球场上已经开始比赛了了。
裴琰之所以没注意到姜姝仪这边,是因为他也遇到了一样的情形。
刚入场便被京兆尹的儿子挑衅,一群人像傻子一样,对他满是敌意。
待开始比赛,他发现不止敌方是敌方,与他是队友的,也在故意给敌方让球,然后笑嘻嘻地挑衅他。
裴琰已经很久没有动过怒了。
当然,要除去被姜姝仪气着的时候。
他终究是没打完整场,中途勒马下场,大步朝坐在凉棚的姜姝仪走去。
凉棚里顿时一阵欢笑。
“哎呦,这位郎君怎么灰溜溜下来了呀?”
“夫人,您的那些银子可都归我们了,哈哈哈哈,我们今夜去万花楼消遣!”
“呸,齐姐姐怎么能去那种地方,要去也去竹风馆啊!”
姜姝仪自然也看到了场上是如何针对裴琰的,按他们这么玩儿,那齐公子确实是可以百战百胜。
偏偏这群人并不以为耻,反而引以为豪,不停的嘲笑讥讽着她。
姜姝仪很久没被气到想造杀孽了。
她冷冷的扫视过这群人,正压抑不住要喊暗卫出来,手便被温热包裹住,裴琰淡淡的嗓音传来:“走。”
感受到姜姝仪手都气抖了,倔强地不肯动,他温声安抚一句:“会让你出气。”
姜姝仪这才深吸一口气,跟着裴琰离开。
身后的嘲笑声更大了。
“哎呀,丢了脸面丢了银子,跟着夫君回家去喽!”
“哈哈哈!”
走出去许久,那些声音还萦绕在耳边。
等裴琰终于平息下心中的戾气,要哄姜姝仪几句时,一垂眸却发现她掉了眼泪。
气得一双杏眸发红,眼泪一颗颗无声的落,可还是乖乖地跟他走了。
裴琰心中的戾气再次滋生。
他停下脚步,轻轻捧起姜姝仪的脸颊,用拇指为她拭泪,叹气:“怎么这么没出息,能被一群羽毛都没长齐的纨绔气哭?”
姜姝仪再也忍不住委屈,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哽咽:“他们欺负我就算了,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