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心惊肉跳,原本觉得自己在宫中的势力只手遮天,如今才发现,之所以许多事那么顺利,是借用了帝王的手。
可裴琰为什么这么做呢?
是觉得看宠妃跳来跳去有意思,还是真心愿意纵容她,若是后者,他为何不直接帮自己除去那些人?
姜姝仪想着想着,不自觉睡了过去。
她已经很久没做那些怪梦了。
记得上次做梦,还是裴琰让裴熠和裴煜死一个,活着的继承大统。
这次的梦境要可怕的多。
她眼前仍是什么都看不见,周遭冰冷无比,耳边却是不停歇的惨叫。
先是姜婉清的。
她的声音那么尖利,似是在被人生生活剐,开始还夹杂着咒骂,后面便只有毫无尊严的哀求,求的是赐死。
许久,许久。
姜姝仪受不了这种惨叫,这与受刑之人是谁无关,哪怕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她也听不下去这么凄厉,不知下一声会不会更凄厉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