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伤己类。”
裴琰缓慢地重复了一遍,声音听不出情绪:“朕待她那么好,她倒与一只不知是真是假的鸟论起己类了。”
芳初既为娘娘揪心又忍不住想笑,嘴角抽搐几下,被程守忠瞪过来,才赶紧低着头装死。
程守忠这才躬身请示裴琰:“西阗公主如此挑拨离间,不知意欲何为,陛下还要她继续为娘娘作画吗?”
裴琰沉吟良久,低眸看着腰上的香囊:“让她画。”
稍顿,又接着下令:“每次作画时让程福作陪,暗卫潜守,她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要告知朕。”
程守忠应声,心中暗道何苦呢。
程福善武,能近身保护娘娘,暗卫又在远处盯着,这么不放心,干脆把那公主撵走不就行了?
*
姜姝仪想鸟儿想得快睡着时,被裴琰喊醒了。
她睁开眼,看见熟悉脸庞的一瞬,只觉得心绪复杂。
“该用午膳了。”裴琰坐在床边温声说完,正要起身,就被抓住了袖子。
他垂眸,故作疑惑地“嗯?”了声。
姜姝仪总算找到个人倾诉了,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闷声道:“臣妾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