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过去:“哎,既然娘娘不愿我为您作画,那就算了吧,这画纸我不能带走,还请娘娘随意处置。”
姜姝仪知道今日的事怨自己,白白折腾了这公主一通,正想客套几句,却在看到拓跋玉儿手中的画纸后呆住了。
宫中也有画师,可他们只会把所有嫔妃画得一张脸,靠着重描摹衣裳服饰来区分谁是谁,拓跋玉儿这张虽堪堪只画了半张脸,但竟然极真,与她揽镜自照时的样子一般无二。
她惊喜地看向裴琰,见裴琰也同样一言不发地盯着那画纸,便明白是真的像极了。
裴琰感觉后背被轻轻戳了戳,抬眸见姜姝仪眸光晶亮,瞧瞧画纸,再瞧瞧他,满脸暗示,便明白她又反悔了。
他接过画纸,又看了须臾,确认这种画法自己不会。
“公主见谅,姜妃身子弱,久坐会不适。”
裴琰将画纸放在石桌上,温和地看向拓跋玉儿:“不如这样,公主每日进一趟宫,为姜妃做一刻钟的画,其余时候,朕会派遣专人带公主在京中游玩,大渊有不少风景秀丽之地,也可入画。”
拓跋玉儿脸上有些纠结。
“陛下,如果我每日作一个时辰的画,那么最多三日就能完成娘娘的画像了,可若只有一刻钟,恐怕需要画半月之久......”
“半月而已。”裴琰依旧温和:“你兄长既希望你来和亲,想必也并不着急你回去。”
拓跋玉儿:......
大概是被戳了心中痛处,她神情一下从朝气蓬勃变成低眉耷眼。
姜姝仪想要画,就退了一步:“其实每日画两刻钟也可以!”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