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笃定孟循不敢对他动手。

最多羁押五日,就会草草放了他。

只是让他恼火的事,只怕他不能再待在许阳了。

毕竟他不是许阳人士,这里的百姓对他也是厌恶至极。

他被逮捕那日,街上许多百姓向他吐口水。

然而并没等到五日,第四日一早孟县令就令其放人。

不料,来接魏鹤辞的马车还没到他的府邸,就遭遇一伙黑衣蒙面人的追杀。

身边无一人幸免。

甚至连他南城养的外室未能逃脱。

魏鹤辞也是当场殒命。

听到福安来报这个消息后,陈瑾湛正在书院的书房。

他只是淡淡一笑,说了声,“知道了。”

此事都是他和孟循一手筹划的。

他们算好时间,提前一天放人,就是不想让魏鹤辞死在县牢。

给孟循惹来麻烦。

从许阳到京城虽然水路需七八日,可这消息传回陆家或宫中只需两日。

所以陈瑾湛才会让孟循第四日一早就放人。

是谢书淮报官这一举动,给了陈瑾湛后面谋划的灵感。

魏鹤辞这一死,他和谢书淮的麻烦也算解决了。

如今陆经年在朝中的事,都自顾不暇,只怕也没空派人来管他和谢书淮这些小事了。

正事处理好了。

陈瑾湛心中复又想起谢书淮的一桩私事来,谢书淮究竟和这林玉禾是何关系?

李云萝倒是他的未婚妻不假,魏鹤辞的人绑架她倒也说得过去。

为何后面还要再绑架林玉禾。

想到这里,陈瑾湛又忍不住头疼起来。

几日前林玉禾离开了许阳。

只给尧哥儿留了封信,说她去了京城。

尧哥儿伤心不已,当即就要去京城寻他姑姑。

要不是陈瑾湛耐心哄着,以过些日子为由,只怕尧哥儿还要和他闹。

想到此刻的谢书淮,他问道:“书淮的伤势也不知如何了,稍后你让管家备些上好的药材和补品,我去看看他。”

福安也是一脸担心,应道:“是老爷。”

红叶村谢家。

崔氏和运姐儿,也从梁家回到了自己家中。

谢书淮事发的次日就醒了过来,他胸口处依然绑着裹伤布。

也是为了遮掩,她伤势离奇好得快的原因。

听到泰和告知魏鹤辞已死时,脸上并没有任何变化。

眼神黯淡,躺在床上。

运姐儿还以为两人是在说林玉禾的事。

推门走了进来,拽着泰和不撒手,“叔叔,你是不是找到了我舅娘,她去何处了?”

泰和看了眼床上的谢书淮,回道:“姑娘,少奶奶去京城了,你在家等等。”

运姐儿哭道:“舅娘不会去京城的,她定是藏起来了。”

“肯定是舅舅骂了她,她伤心躲起来了,现在连我都不想见了。”

说罢,就哭着跑开了。

床上的谢书淮靠在床架上,阖着眼。

看似没什么变化,只是眼角悄然滑下的清泪,泄露他内心的痛苦。

泰和自责道:“都怪属下一时没看好少奶奶,才会出此事。”

谢书淮低沉开口道:“不怪你,是她对我失望了。”

“你出去吧,我想一人歇歇。”

泰和应声出屋,并轻轻关上了房门。

那日谢书淮虽身子虚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