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一晃,吓得几人差点魂飞魄散,思思更是一把搂住了金毛的脖子,双腿架在他的腰上,死死地缠着他,像一只受惊了的小动物:“我去这是哪?!”
阿南不满意地皱起了眉:“你小点声!有什么好一惊一乍的?!”
思思脸色惨白,嘴却很硬:“你是不是个男人了?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你也凶得起来?!”
阿南的视线从她脸上过了一圈,冷声道:“那也要有命消受才行。”
闻言思思对他翻了个风情万种的白眼。
金毛艰难地说道:“你能不能……松开一点……我要被你……勒死了!”
思思从他身上跳到沈卯卯身上:“我靠你谁啊?!”说着终于看清了金毛的模样,不由地小声对沈卯卯说道:“诗诗妹妹被夺舍了吗?”
沈卯卯差点被她撞下船,她两手张开坚决不碰思思的身体,好不容易才站稳,闻言说道:“……其实没有。”
出口都出现了,金毛也懒得装了:“我是男的。”
思思:“???”思思裂开了。
沈卯卯:“你能不能下来?我是有家室的人。”
思思不好意思地笑笑,试探着把一只脚伸向河水,如他们一样地踩在了实处,然后才从她身上下来:“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金毛说道:“你……”
思思:“你别说话!我想静静。”
金毛:“……”
沈卯卯忍俊不禁,给她讲了一下刚才大致发生的事情。
思思皱着眉头思索:“我被血水卷走之后就失去了意识,但隐约中好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动……是谁控制了我的身体?”
“应该是你拜过的那位河伯。”沈卯卯推测道。
西南河伯庙不知道荒废了多久,信徒也少得可怜,也许河伯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就利用第一个推开河伯庙门的思思,藏在她身上向康元淮复仇,并且成功了。
思思一时之间感慨良多:“我还以为我必死无疑。”
沈卯卯笑道:“吉人自有天相。”
几人正说着话,突然“噗通”一声,一只鲜血淋漓的血手从河中伸出,抓住了阿南的脚腕。
“我操!”阿南大叫一声,立刻抓住了旁边沈卯卯和明月的胳膊,被抓住的那只脚疯狂踢踏着。
小船剧烈摇晃,吓得几人魂飞魄散。思思喊道:“别晃!别晃了!!”
阿南不管不顾,发了疯似的要把脚腕上的东西踹下去。
又是“噗通”一声,又有一只血手从河中伸出来,拍在了人船上,一个血肉模糊的脑袋从水冒出来,然后张嘴大吼道:“等等!是我!是我!”
这声音竟然属于早已失踪的大海。
从这颗脑袋的鲜血下确实依稀能看到大海的影子,阿南松了口气,但也没有完全放下警惕:“你怎么会在水里?还弄成了这副鬼样子。”
大海道:“别提了,差点被害死,还好我底牌多,你快来拉我一把。”
沈卯卯表情僵硬,眼珠转到边上,微微偏头,和金毛思思交换了个眼神。
大海可早就死了!
但是阿南和明月并不知道这一点,闻言阿南伸出一只手,在沈卯卯阻止之前把血肉模糊的大海直接拉到了船上!
这就难办了。
大海站在船边,甩了甩头发,还拧了拧衣角,抱怨道:“水里可真凉,我以为我没被淹死也会被冻死,还好你们来了。”
阿南道:“你命挺大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现在不在地面上不好打架,沈卯卯对金毛和思思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静观其变。
……
大海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