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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不早了,两人换衣服洗漱准备出去吃早餐。
期间娄京墨寸步不离地跟着沈卯卯,恨不得和她成为连体婴儿,生怕一个不注意她就没了。
好在一个早上都没有出现什么意外,这让娄京墨稍微安了点心,但同时也产生了一丝疑惑为什么沈卯卯的缓冲期时间这么长?
据她所知,大部分玩家都是从游戏出来后没几分钟就死了,有的人甚至来不及交代遗言。当然也有隔了几个小时才死的,不过这种数量很少,具体因为什么她也不是很清楚,但想来沈卯卯应该会是这种。
吃完饭两人坐车去了火车站,娄京墨的精神像是一张崩紧了的弓,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能引起她的警觉与戒备。
她的大脑里一直不受控制似的幻想出沈卯卯的各种死法,每一种都足够血腥,每一种都能让她崩溃。
火车站嘈杂的噪音让她感觉到了头疼,过于强烈的太阳光使她有些目眩,所以她的脚步时快时慢,让沈卯卯怀疑她是不是喝了假酒。
接下来依旧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平安得好像沈卯卯根本就没在游戏里出事一样。
直到两人收拾行李退房坐上回家的动车,娄京墨还有一种不真实感。
南城的火车站前种了一排桂树,一下车她们就从风里嗅到了一股浓郁的桂花香味儿。
十月末,正是花落的时候。微风携带着几片金黄的花瓣,落在急匆匆地往出站口走的人们的头上。
为了安全起见,沈卯卯和娄京墨不紧不慢地坠在人群的最后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
她们是月初出发的,先去国外晃悠了半个月,然后开始从国外一点一点往南城的方向游,本来还打算再玩半个月,谁曾想却发生了这样的事,只能提前返回。
沈卯卯道:“我想吃桂花汤圆。”
娄京墨:“十月份吃汤圆?”
沈卯卯生气:“谁规定十月不能吃汤圆了?”
“行,一会儿去买。”
“我还想吃火锅。”
“你是猪吗这么能吃?”
“你放屁,我还是不是你的小甜甜了?”
“吃吃吃,一会儿去买。”
“我还想学开车。”
“……这个问题回去再说。”
等人散得差不多了,两人才从出站口出来。
火车站前的小广场上铺了一地的桂花,在这里呆久了身上恐怕都会带着一股桂花味儿,树下和地铁站口坐着一群千姿百态的人,悠闲地等待着检票的时间到来,时不时与身边的朋友聊上两句,一切都是这么地轻松惬意,却没能使娄京墨的精神松懈下来。
她就像是玩游戏到了最后的关底,越是靠后她就越紧张,越怕会有特殊情况打乱她的一切布局。
然后两人打了辆车,娄京墨把沈卯卯塞进后座,把她安排在司机的正后方,强行给她系上了安全带,惹得前面司机师傅直笑,操着一口地道的南城方言说道:“小姑娘安全意识挺到位,你还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坐后面还要系安全带的,你怎么不给自己也系一个?”
娄京墨用方言回到:“她比较柔弱。”
沈卯卯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娄京墨讲方言。
南城的方言很软,很容易让人想到江南水乡三月岸边的垂柳,从娄京墨嘴里讲出来却不带一点违和感,甚至连带着她这个人也变软了。
不,娄京墨本来就很软咳,指各个方面。
路上还是无事发生,下车后两人坐电梯上楼,沈卯卯掏出钥匙打开了家门。
因为要回来,娄京墨提前打电话请了家政,如今家里干干净净,一点儿也不像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