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1 / 3)

孙师长不耐烦地说,「忽然提人家的姨太太干什么?我问的是我那弟弟。」

话才说完,忽然想起自己这位兄弟别的尚好,却独在女色上头是个节制不住的,脸色变了变,问,「难道老二居然把廖翰飞的新姨太太给……」

刘师长嘿了一声,摇头说,「这可够糊涂。东家这位大少爷,不去抢别人的就不错了,岂能容别人到他窝里抢食。这要是让他知道孙旅长的作为,一准会狠狠报复。哎,他那日秘密地去城外,特意把孙旅长也带过去,不会和这事有什么关系吧?你说呢,老米。」

米英观察孙师长阴沉沉的脸,知道他已经动疑,也就恰到好处地收住,反而说,「不至于吧,就算廖翰飞吃醋报复,也不至于要孙旅长的命。他知道东家是最看重孙师长的,就算看在孙师长的面上,也不该这样下狠手。何况都说郊外那一场是白家设的埋伏,连廖翰飞本人也死了,和孙旅长的尸首一道送回来的,帐只能算在白家身上。」

孙师长不知心里在想什么,沉默了一会,说,「你们先忙,我去办点事。」

说完就快步走了。

刘师长摇摇头说,「老孙死了弟弟,恐怕做事要有些冲动。我倒有点懊悔,大开战之前,不该说刚才那番话。就是管不住这嘴。」

举手往自己脸上轻轻打了一嘴巴。

米英笑道,「你这是拿话骂我了。其实我也正懊悔,不该提起这话头,其实不过是风月小事,何必认真。只是刚才压舱银的事,你怎么不问问孙师长的看法?」

刘师长叫道,「哎呀!我怎么忘了这茬。都是被那位孙旅长的风流事闹的。」

这时廖家一个听差走过来,向他们二人说,「电话局那边派人来,说电话线路已经修好了,两位师长如果要打电话,只管请便。」

刘师长等那听差走了,却不急着去打电话传递命令给队伍了,只说,「还是先把事情打听清楚。不然这头叫底下准备开战,那头我空着两手回去,那些兵痞子不见银钱,急红了眼,倒要把老子当成开战的对象了。」

说着就往外头匆匆去了,估计是找人去打听情况。

米英倒是走进电话间,打了一个长途电话给自己留在队伍上的心腹,至于具体吩咐了些什么,那就不足以对外人道也了。

第二十六章

却说为廖家负责马球场的危开济,昨晚一夜不曾合眼。他是个很负责的人,还强撑着一早到马球场去,亲自进马厩看了看,也不知那些该死的下了什么药,大半的马仍在拉肚子,马厩里东一堆稀便,西一堆稀粪,臭气熏天。

危开济只看着摇头叹气。

只见公冶雄走过来问,「大年初一就叹气吗?太不吉利了。」

危开济指着那满厩的蔫头耷脑的马说,「你瞧瞧,本来是一年最旺的日子,想着赌马球的人多,银钱一定流水似的进来。现在不但没有一点进帐,还要花钱给马看病。」

公冶雄说,「你还计较几个给马看病的钱?」

危开济说,「几个钱?这些都是名种好马,你知道买来的时候一匹花了多少钱吗?说出来吓坏人。平常吃的精料,病了要请西洋兽医,吃西洋兽药,比给人看病还贵。唉,不说了,你来这里干什么?怎么不看着赌场?大少爷不在了,那边现在可只靠你啦。」

公冶雄才说初一叹气不吉利,这时他自己也叹起气来,「只剩那几个穷光蛋赌客,兜里的钱全赢来也不过两三百块,看着更气闷。有宣白义彩在对面打擂台,就算有赌客过来玩两手,才到门口,就被勾引着转弯,走到马路对面去了。」

危开济惊道,「那宣白义彩真这么厉害?」

公冶雄说,「厉害极了。头一天消息传得不广,已经引了许多人,今天消息传开,连城外都